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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 週三 11月 17, 2004 12:21 am
由 Er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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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一個半老美女的頹廢告白
發表於 : 週五 11月 12, 2004 4:48 pm
由 「邪王」石之軒
我是個半老美女。說半老是因為青春的華彩樂章已然過去﹔說美女是因為今天走在街上,仍然可以收獲不少的注目和回頭。我尚還虛榮的女人心不時得到一點安慰。
我是個离婚女人。离婚本身不是我的錯,可我要承受它帶給我的持久的疼。這疼鑽心、刺骨、一疼數年。离婚沒讓我覺得自己少了什么,但周圍環境一致認定我缺了很多……人們爭先恐后把四五+歲所謂成功但有拖累的男人塞給我,并說這很般配。見鬼去!
我是個白領女士。我曾有過令人羡慕的職業和發展前途,但頃刻因為愛、因為婚姻毀于一旦。我后悔年輕時不懂職業和情愛的分量。風雨歷練后,我相信工作對于女人的意義。盡管不再年輕,我依舊認定──自己這輩子不會成為藍領或粉領,當然也不會是金領。
我的教育良好。著名學府,書香門第。淑女气質是任了何种改變也打磨不掉的。但很多時候,我痛恨自己文縐縐的樣子和不以為然的清高。我甚至絕望地幻想過,如果出身在別樣的家庭,成為一個不眷戀書本文字、衹一心實踐鑽營的冷酷女子更好。
我善良溫柔。它卻是我的致命傷。家里爸媽可以乖你寵你,學校里男生可以仰慕你欣賞你,呆到了單位社會你就是軟柿子。甚至知己多年的男友、丈夫也會利用你的弱點來達到他們的某些目的。瓊瑤小說的女主角始終哭得淚眼漣漣就是這道理。野蠻女人就是好,起碼懂得保護自己……
我目前算富有。前老公為了治療愧疚給了我一筆不算可觀但夠花的贍養費。錢能讓他打發15年的戀情,也讓我悟出個真理:愛情有价,可以批發也可以零售。于是,我掂著銀子,四下逡巡打量,能否買到下半生的幸福?
我有房子。好大的單人房雙人床,可我卻孤獨得要命。每個醒來的凌晨,我道早安給自己﹔每個臨睡的夜晚,我吻自己的手指頭……我經常給自己唱歌,跟自己說話。我好吃好穿的款待自己,坐在電視机前一人傻笑,甚至我還會長久地站在鏡子前裸露著欣賞自己,我佩服地愛著自己。
我還有車。這個輪子的東西讓我更加自命不凡、与世隔絕。沒車的男人不男人,沒好車的男人不性感。一套混帳邏輯折磨得我高不成低不就。馬路上狂飆的感覺不錯,真實的我卻想小鳥依人,坐在哪個副駕上把腳高高翹起,快樂地撫摩我幵車的心愛男人的頭發。
我更有無盡的愛心。我夢想有一群孩子,我同他們踢足球,我給她們扎發辮──五顏六色,肥皂泡總是破滅。我不敢想今生有沒有机會了──33歲的母性,飽滿的愛,出路何在呢?
但我愛不成任何男人。最悲哀的一件事。年輕的蟋蟀我看著嫩,不忍下手。窮酸小子,不值獻身﹔年老的糟夫要么黃婆在家,要么花柳遍地。陽衰的我不喜歡,陽痿的我不接受。有事業的出色男人不要我這徐娘,沒成績吃軟飯的鴨子哥們我又不要。太難!
我愛煙酒。它們是我無愛后的愛人,我割舍不下。有人和無人的場合我總是把自己點燃,然后再熄滅,讓自己糊涂,然后再清醒。無數個寂寞的夜晚,煙草和酒精撫慰我孤寂的靈魂和身体,而我的心卻焦渴地期待著和一個男人真心的相遇。
我嗜咖啡品甜食走天下。咖啡馥郁的香气使我迷戀,一盃在手幻掉憂愁﹔甜品讓我安定、簡單、仿佛擁有不可告人的甜蜜﹔而旅行就象大麻,上癮。我一次次把自己放逐,体驗風險,隨波流浪──任季節和歲月老去,人也老死。
我當然也喜性。我曾嘗試不同的葉子。原來的我以為性、愛不可分,有了性的男人我忘不掉。現在看來輕而易舉。衹有兩個男人至今我還留有印象:一個在第二天買了個大玩具熊送我做禮物﹔另一個請我去天上人間并且很鄭重地告訴我,我是個优秀的女人。
我還上網,收發郵件連帶捕獲男人。有捕獲价值的很少,多數時候我同大小色狼們幵些玩笑,待他們欲火焚燒之際我一溜煙兒逃跑。那感覺真爽!我最惡心的是:不出一分血就想釣魚的白狼們,他們真不如買小姐的男人們。性与城市,我在其中無情地游戲。
我是沒有方向的魚,盡管每日活色生香,光彩照人。我亮亮的眼色甩給一些個貪婪,我驕傲﹔我模糊的笑臉扔給一些個迷亂,我得意﹔我睿智的言談丟給一些個小痴,我滿足﹔我品位不拘的衣著拋給一些個羡慕,我滋味复雜……女人用什么代价換來這些?
我迷惘我頹廢我人在高處我自暴自棄。三萬英尺的高空,沒有愛可以重來──我的歌衹有唱給自己聽。深刻体會加切膚之痛,我一天天麻木又堅強。有男人寫:向孤獨的自己致敬!我要說:給絕望的自己希望!新東方的墓志銘是奮斗,我的通行証是卑鄙。卑鄙的活著,已然奢侈……幸福是上個世紀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