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與北一女6

[gogopin]

荷花躺在一旁的角落，身邊的破蟑螂蛋冒出三隻小娃娃，那就是我的孩子吧。荷花似乎沒有知覺，可能是因為生產的過程過於辛苦昏死了過去。恍惚中，她的嘴裡依稀在說些什麼，我將頭湊近：

心曲千萬端、悲來卻難說、別後惟所思、天涯共明月………別後惟所思、天涯共明月………

為什麼？這首詩到底有什麼意義呢？為什麼她就這麼念念不忘？
叮咚………小七她家門鈴響起。

「誰？」小七的哥去開了門，一個警官走了進來。
「你好，我是刑事組戴警官。」
「你是剛剛那個電視上的戴警官，請問、請問找誰？」
「國家機密！」只見那位戴警官進了門，站上一張椅子，好像知道我的位置似的翻開了我面前的天花板。「阿牛，你在哪裡？」
「哇！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是、是亞特蘭提斯蟑螂人託你帶什麼遺言給我嗎？」
「安靜聽我說，我是! 嫦娥！」
「那那個被雷劈死的是？」
「刑事局的戴警官。我知道雷公已經盯上了我，只好在一出警局時，用【移形換影】做了些手腳，讓戴警官犧牲了。不過這瞞的了一時，瞞不過閻羅王，只要他發現嫦娥平坦的胸部，我就被揭穿了。我這次來是跟你到別的，對不起，我不能再幫妳了，我想去雪梨避避風頭。」
「那我怎麼辦？」
「吉人自有天相，對不起，我要跑路去了！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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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要換一條性感一點的尿布。」說話的是二毛。

他們三分別叫做大毛、二毛、小花。陰陽板蕩沒能把我"蕩"成一個人類，確陰錯陽差的"蕩"出這三個小雜種(神仙和蟑螂的雜交種)。

「爸爸你要去哪，我也要去。」小花在我身旁死賴著。

小花是隻不折不扣的跟屁蟲，真是煩人的小跟班。說什麼也不能帶她去泡人類妹妹吧，萬一她也產生了這種跟爸爸一樣不正常的性傾向，實在是一件人間悲劇。

「妳就別去了，媽媽帶妳去黃昏市場看外公阿。」荷花知道我要去看小七，把小花拉到了一旁。

遠遠的看著荷花，她帶著笑哄著女兒，我居然分不清她的笑裡是些什麼、! 有些什麼。我會想，是我愛小七多些呢？還是荷花愛我多些？無解吧。

我能想起的事情越來越多，雖然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片段，然而我卻有一種更深切的感覺，我一定得要追到小七，這是我倆生生世世的約定。為了怕辛子維有什麼輕舉妄動，這幾天我都會跟著小七去北一女上學、聽課。聽英文老師聊她可愛的小BoBo、聽很機車的化學老師很機車的上化學課，還跟著她去練儀隊，看看帥帥的二分一、美美的三分一和胖胖的四分一。

下了課，小七並沒有直接回家，確跑到了華納威秀，我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鵲心。」辛子維今天穿的很體面，風度翩翩。沒有風，但是他走過的路，兩旁女孩的裙角都會微微飄動，女孩的嘴裡依稀都是讚嘆，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這是男人間的對決，我不應該退縮。

我走了出來，沒有風，但是我走過的路，兩旁女孩的裙角和鞋跟都會嘎嘎顫動，女孩的嘴張的大大的，有時後還會尖叫，我是蟑螂中的蟑螂。

一場人獸大戰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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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昏暗，寒風淒厲，我與紫微的決鬥即將展開。這場戰鬥的結果意義非同小可，攸關到以後七夕情人節! 大家會紀念誰：是牛郎和織女或是只紀念被拋棄的牛郎。我摒住氣息準備發出驚天動地的一擊。然而事實與認知是有一小段差距的，辛子維和小七根本瞧都不瞧我一眼，他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我被冷落了。你們不能這麼做，我要跟辛子維決一死戰。

「你手後面拿的是什麼？」小七對辛子維問到。
「特別為妳去採的喔。」辛子維從背後拿出了一束淡黃色的荷花「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奶狻O！」
「怎麼會！！」
「怎麼會知道妳喜歡荷花是不是？」
「不是阿！」小七又驚又喜「你知道嗎，最近我常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裡面都有這種淡黃色有些金邊的荷花。你去哪裡摘的阿，好漂亮喔。」
「秘密！」

可惡的辛子維，我記得上輩子，我就是用後山荷花池的荷花，讓織女感動的不想回天庭的，他居然利用我們愛情的信物做為誘餌，難怪小七那麼動心了。

「妳喜歡嗎？」
「嗯，喜歡。」
「那我以後常常摘給妳。」辛子維將手抹過小七的耳際。
「子維，我……我…」
「妳想說什麼，妳說阿。」我得阻止她，不然遊戲就結束了。
「阿！！！！！」

小七並沒有說出"我愛你"，任憑再好的情調，如果有一隻蟑螂飛到妳的嘴巴裡，妳也不會說我愛你的? C沒錯，我就是那隻飛到小七嘴裡的蟑螂。此時此刻，我與小七的身體完全結合在一起，我是她身體的一部份，我完全屬於她，當然美好的時光並沒有維持太久，呸的一聲，我被小七吐了出來。辛子維一手把我抄住，捏住了我。

「打死牠！！」小七尖叫著。

我想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注意到我的存在，看來小七對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不過至少很深刻啦。辛子維把我捏在手心，朝我一笑「我不能親手殺死牠，但是我可以這樣。」辛子維嚼了嚼口香糖，吐了出來把我全身跟口香糖揉成一沱，然後在過馬路時把我黏在斑馬線前面。我看到前面一排汽車蓄勢待發準備朝我衝來，然而我卻全身和口香糖沾在一起，不能動彈。

「你好壞喔，這樣牠會被砂石車壓死。」
「誰叫牠要欺負妳，走吧，我們進去看電影，別管這隻………"蟑螂"了。」
「嗯。」

三小時候。

「哥，我回來了。」
「鵲心，妳快來看看這條新聞，超離奇的，比上次那個亞特蘭提斯蟑螂人更勁爆呢。」

華視新聞快報：『各位觀眾，現在為各位插撥一則臨時新聞。今天傍晚六點左右，在台 北華納威秀前，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頭來歷不明的水牛，在斑馬線前 壓壞了一輛黑色賓士300轎車。幸好除了那頭水牛外，並沒有造成任何 人員的傷亡。至於事情發生的原因，由於真的是太離奇了，目前除了 中共利用導彈系統，試射水牛一頭恫嚇台灣外，並沒有更好的解釋。 根據可靠消息指出，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已經取消了與達賴喇嘛的下午 茶，正從教廷趕來台灣。教宗在上飛機前發表談話指出：上帝兩千年 前派遣了祂的兒子來拯救世人，而在兩千年後的今天，再度派遣祂的 寵物來傳達真理。也因此，台灣當局對這頭水牛高度重視，已經派遣 總統的醫療小組，在台大醫院全力救治這頭水牛。現在記者已經來到 了台大醫院，畫面後方的就是今天下午在華納威秀從天空掉下來的那 頭水牛。』

「哈啾波特！！！」小七激動的說。
「妳在說什麼阿！」
「哈啾波特阿！牠是哈啾波特。」小七激動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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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從天上掉下來的水牛救了我，手法拙劣、姿勢愚蠢。沒錯，牠就是我的寵物……"哈啾波特"。在前兩年的天堂十大寵物的票選中，"哈揪波特"擊敗了二郎神的"哮天犬"，成為神明們心中最ㄅㄧㄤˋ的寵物。

有詩云：遂使天堂寵物店，不愛賣狗改賣牛。

我並沒有和"哈揪波特"想處太久。因為印度政府認為牠是印度聖牛，要把牠送到孟買朝奉；另一方面，教廷仍然堅持牠是上帝的寵物，因該把牠放到耶路撒冷的神殿裡，兩方人馬爭執不休。我外交部為避免擦槍走火，發生第三次十字軍東征，決定把牠送到聯合國調解委員會，所以現在的牠，因該在飛機上吧，一頭坐新航頭等艙的水牛。

辛子維在得知我獲救的消息後，送了一隻綠色的鸚鵡給了小七，小七開心得不得了，幫牠取了個名字【力宏】。晚上還跟那隻【力宏】一起睡覺、洗澡。不知道小七洗澡脫不脫衣服，萬一脫衣服洗澡，豈不是便宜了那隻【力宏】嗎？

「哥，你看【力宏】好棒! 喔，牠會殺蟑螂呢！在廚房裡有兩隻蟑螂被牠踩死了！」小七興奮過度。
「哥，那隻【力宏】好恐怖喔，牠會殺蟑螂呢！二哥和三哥在廚房裡被牠踩死了！」憐影泣不成聲。

靠，可惡的【力宏】，一定是辛子維派來的殺手。

「我們得想個辦法對付那隻【力宏】才行。」大姊如似召開緊急會議。
「可是鸚鵡那麼大，我們那麼小，叫好像中華民國要反攻大陸，只能等待奇蹟。」憐影附和著。

叮噹………小七家門鈴響起。

「哥！你看，又有一隻鸚鵡呢！這隻是紅色的呢！」小七開了門，發現了一隻紅毛鸚鵡。
「是嗎？誰送的？」
「不知道，也閉O自己飛來的喔。這隻鸚鵡我想叫牠【霆鋒】好不好？」
「不，這隻叫牠【真真】吧，我想紀念一個人。」
「誰是【真真】阿？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
「唉呦，妳別問了啦，就叫牠【真真】好嗎？」
「你還會害羞阿哥。不好，下次再有鸚鵡飛來，再叫牠【真真】嘛，這次叫【霆鋒】啦！！」
「好吧，誰叫妳是我妹！」
「我就知道哥你最疼我了。」

我的媽阿，有一隻【力宏】已經夠慘了，現在又來了一隻【霆鋒】，我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兩隻鸚鵡殺手踩死或吃掉，要接近小七簡直難? W加難。

「哥，我好餓喔！」小妹抹著肚子哀嚎著。我們已經一整天不敢出去覓食了，即使現在是半夜兩點，大家依然膽顫心驚。
「我不管了，我想吃桌上那個滷魚丸。」憐影說道。
「好吧，那妳要小心點。我想現在【力宏】和【霆鋒】應該也睡了。」

憐影小心翼翼的飛向嶽遄A然而我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綠毛鸚鵡【力宏】朝小妹撲了過去……「小妹！！！」我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最關心我的小妹…………說時遲那時快，紅毛【霆鋒】撲了過來，用力頂開綠毛【力宏】，然後兩隻鸚鵡打了起來，真不敢相信，【霆鋒】救了憐影。這時u見紅毛【霆鋒】右腳一個反拐，左翅一揮，綠毛【力宏】平飛到五尺之外。綠毛【力宏】惱羞成怒，瞪著紅毛【霆鋒】。哇，鸚鵡說話了「你找死！！」只見綠毛【力宏】咿咿呀呀的念了些咒語「咻比咻比嘿咻咻、咻比咻比嘿咻咻………變。」轉眼間，紅毛【霆鋒】紅毛盡落。

挖靠，綠毛【力宏】居然會魔法，禿毛【霆鋒】死定了。

這時禿毛【霆鋒】奮力一擊，撲向綠毛【力宏】，然後〝〝轟〞〞的一聲變成了一頭水牛壓住了綠毛【力宏】。果真不楓O冠軍寵物，"哈啾波特"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原來是"哈啾波特"! 扮成鸚鵡，英勇護主。綠毛【力宏】被"哈啾波特"壓昏過去，現出了原形………是太陰。太陰現出了原形，變成了一個赤裸裸的女孩昏死在地上。

「是誰阿？那麼吵。」小七她哥從房裡傳出聲音。

糟了，不能讓他看到天堂來的水牛。"哈啾波特" 〝〝轟〞〞的一聲又變回了禿毛鸚鵡，留下了沒穿衣服的"真真"。小七她哥從房裡走了出來，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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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知道柳富貴看見了什麼，你一定會以為他看到火星人，他的瞳孔急速放大，嘴巴大的可以一口吃掉一個壘球。如果你不知道柳富貴看見了什麼，你一定會以為他練巨咫鶪J魔，他的身體變的火燙，絲絲的水氣不斷從毛孔蒸出。如果你不知道柳富貴看見了什麼，你一定會以為他心律不整，他的心跳在三十秒內急速增加到每分鐘三百下，比65-K2步槍的連發速度還快。小七她哥看到赤裸的真真後，像隻三月裡急著尋找母貓的公貓，不能自主的全身顫抖、發麻。

「這不真的，我一定是在作夢………這是我這輩子作過最滿意的夢了。嗯、嗯、嗯、既然這是在作夢，不如………不如………」

色慾薰心的小七她哥失去了理智，走向太陰，一副豬哥樣，一點都沒有台大高材生應有的風範。這時的他，蹲在太陰面前，眼光邪惡、口水泉湧，潺潺的流水聲打破的寂靜的夜。（真不知道他的眼前是裸女還是豬腳？！？！）

「啊～～～～～怎麼有一個女孩子在家裡！」小七從房裡? 咫F出來，尖叫一聲。
「嗚！！」被小七的尖叫嚇了一跳，小七她哥猛吸了一口口水，像彈簧似的彈射站起，四肢僵直，定在那裡。
「她為什麼沒有穿衣服！！」小七繼續尖叫。
「這是妳的幻覺。」
「你脫她的衣服！！你還對她作了什麼？」
「相信我，妳現在在夢遊，快回房間睡覺吧。」
「別騙我了，你還把我當小孩子不懂事嗎？她身上都是你的精液！她不會懷孕吧！」
「那是妳哥的口水啦！」
「你為什麼要在她身上吐三公升的口水阿？」
「這一時也很難解釋清楚，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請相信妳哥好嗎？我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小人。」

這時只見太陰緩緩張開眼睛「你們是誰？」

「是我阿，真真，我是柳富貴，還記得我嗎？那個妳說很像金城武的帥哥阿。」
「不記得了，這裡是哪裡？我………我是誰？」
「妳是真真阿，妳不會忘了吧！」
「真真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我到底是誰？」只見太陰雙手環抱著頭，一臉痛苦的模樣。
「先別說這些了，鵲心，妳先拿一件妳的衣服給她穿上吧。」
「嗯。」
「妳聽我說，真真。妳是我一個好朋友的表妹，他叫辛子維，妳有印象嗎？」此時的太陰只是搖搖腦袋，一副什麼都! 想不起來的樣子。
「別擔心，這樣吧，我打個電話叫妳表哥來。」

叮噹………

「真真，妳怎麼啦！」辛子維趕到了小七家。
「啊～～」出乎意料的，看到辛子維的太陰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整個身體縮成一團
，躲到小七她哥身後。
「妳在搞什麼阿真真，我是子維阿！」

然而太陰卻怕極了辛子維，繞著小七她哥閃避著他，眼光不敢朝辛子維看一眼，還嚇出了眼瓷C

「真真？」辛子維發現了事情不對勁，不敢再接近太陰，蹲了下來，臉色變的疑懼。

屋子裡變的一片寂靜，四個人四種心思。

「要不要來根雞腿？」大姊如似滿嘴油光的向我說到。

原來趁屋子裡亂成一團時，我的一家人迅速編成臨時覓食小組，以十二隻蟑螂為一組飛行中隊，到嶽鄐W扛了一整隻雞腿飛了回來。這時大夥正飢腸轆轆的狼吞虎嚥中，我的孩子們更是不落人後，咬的比誰都大口。唯一一隻跟我一樣對雞腿不感興趣的是荷花，她不出聲音，就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裡，太陰、紫微、織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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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太陰大概是得了失憶症。唯一令我覺! 得不解的是她對紫微的態度，曾經她是那麼深愛著紫微，卻為什麼在失憶後變的如此畏懼他，像是看到鬼似的。

「太陰～～」辛子維不禁說溜了嘴，輕喚了一聲太陰。我想他大概也慌了，不知到如何是好。

太陰還是哭，縮成一團顫抖著，哭的眼睛紅紅的，叫人不忍。

「子維，聯絡她媽媽來吧。」小七她哥向辛子維建議到。
「她媽媽不在人間。」
「Ｏｈ！天哪，可憐的真真。」
「那她爸爸呢？聯絡她爸爸過來吧C」
「她父親也不在人間。」
「Ｏｈ！………Ｏｈ！」小七她哥一陣心酸「為什麼上天對真真如此不公平。她的兄弟姊妹呢？」
「在天堂。」
「原來真真是那麼的孤苦無依，可憐的孩子，這幾年來她都是怎麼過的阿！」
「其實，富貴，你聽好。其實真真不是人類。」
「Ｏｈ Ｍｙ Ｇｏｄ！你是說，就像聊齋裡面一樣，一個孤苦美麗的女鬼，愛上了一位敦厚善良的書生，不顧天地的常理，只為了追求一段淒美浪漫的愛情！就好像……就好像……聶小倩和寧采成！！」
「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我瞭解，真真可能受到那個樹妖姥姥的控制，必須要把我送給姥姥吃掉，而她卻不願意傷害我，所以姥姥就對可憐的真真下了毒手。」

此時突然一陣冷風吹過，電燈閃滅了一下，叫人不寒而慄。

「怎麼了！」小七她哥驚呼。
「她來了。」辛子維說到。

小七她哥連忙從冰箱翻出了大蒜，置於胸前「鵲心，快躲到哥哥背後，我會保護妳。」空氣是凝重的，夜，安靜的叫人發毛。

叮噹……小七家門鈴響起，會是誰呢？小七她哥戰戰兢兢將門打開。

「聯邦快遞您好！先生麻煩你簽收一下這個箱子。」
「哪裡寄來的箱子，那麼大。」
「天堂！」那個快遞員詭異的笑了笑。

屋子裡幾個人瞪著那個大箱子發呆，誰也不敢去把這個號稱天堂來的箱子打開。過了一會，只見那箱子開始劇烈晃動，箱口打開，從裡面爬出了一個中年婦人。

「伯母，妳來了。」辛子維對那個婦人說到。
「我的出現不能讓上面知道，所以只得? 釓p邦快遞送來了。」那個婦人向辛子維解釋到。
「跟你們介紹一下，她就是真真的媽媽，女媧。」
「那個補天的女媧！！」
「我的乖女兒呢？」女媧向四周環顧了一下，看到了縮在牆角的太陰「可憐的孩子。」
太陰還是哭，雖然看到了媽媽，還是不由自主的發抖。
「孩子、孩子，我是媽阿。」太陰並不理會，連媽媽都不認識了，只是發著抖………發著抖。
「ㄋㄡ！妳看媽媽幫妳帶什麼來了。」女媧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很精緻的音樂盒，上面是一個王子牽著公主。

上了發條後的音樂盒開始發出安詳柔美的樂聲，王子和公主開始繞著圓圈跳舞。聽到了這個音樂，太陰突然間不哭了，不怕了，瞪大著眼遠遠看著母親手上的音樂盒，眼神變的柔和。

「這不是我以前送給她的音樂盒嗎？」辛子維向女媧問到。
「是ㄚ，這是她最珍愛的東西了，你該知道她對你的感情，難道你真的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女媧並沒有看著辛子維，只是看著可憐的女兒，無奈的說著。
「我………」辛子維低下頭來。
「看看她在音樂盒上寫了些什麼。」

辛子維走了過去接過音樂盒，上面刻了些金色的小字：

相思弦斷情不斷 落花紛紛心欲穿
心欲穿 憑欄杆
相憶! 柳條綠 相思錦帳寒
直緣感君恩愛一回顧 使我雙盛`珊珊
我有嬌靨待君笑 我有嬌蛾待君掃
櫻花爛漫君不來 及至君來花以老
心腸寸斷誰得知 玉階幕歷生青草

「太陰～～」辛子維的眼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