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西米情人~
版主: SH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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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離愛系列之一 我的手在夕子柔嫩的肌膚上游移時,仍然忍不住微微顫抖,為了得到夕子的青睞,我剛剛鼓足勇氣生吞了一隻大魚…… 『你若能吃生魚,我就答應你。』 夕子這麼說著,還不斷眨動她那單眼皮的大眼睛,調皮閃動的睫毛上沾了一片雪花,那麼細緻的雪花輕輕貼在那麼細緻的睫毛上,用手去拂太粗魯,用嘴巴吹氣太不敬,我只能呆呆看著那雪花因她的體熱而融解,而變成她臉上一顆如痕漱纀],然後緩緩的流到她圓潤的下巴。 隨著她圓潤下巴往下延伸的線條,是她柔弱無骨的肩胛,那掩映在有櫻花圖樣和服之下的雪白肌膚,雪花流到那裡,就好像回到雪原的故鄉一樣,消失無蹤了。 而我的慾火,正從身上每一吋肌膚,像叛軍起義一般燎原起來。 夕子願意陪我到阿寒,其實是受人之託。我們素昧平生,一路上以禮相待,可是她,或者正確的說,她的和服裝扮實在太迷人了,和服其實把身上大部分地方都包得緊緊的,只有脖子和一極小部分的肩會露出來,但反而因此更加迷人了,不只一次我的眼光隨著她頸側極微極微的寒毛,瀏覽過那柔弱的頸部曲線,鑽入不知有多少層,但確定有溫暖肌膚在終點等待的和服內,盡情愛撫她青春飽滿的肉體…… 我聽說日本現代女性其實並不那麼矜持的,媒體上常報導高中女生找歐吉桑之舉,在海外也常見她們成雙出動『獵豔』,夕子雖出身札幌的大戶人家,但也一樣沉迷於小室哲哉和KITTY貓,應該不會有迂腐的貞節觀念,說玩一玩是太過猥褻她,但兩人情投意合的一夜之情,其實是漫漫旅程中很好的點綴,可惜這些話都不能對她說,因為我們丑@禲C 其實我也不太了解日本人熟丑@籅漫w義,因為她毫不考慮的在層雲峽的旅館與我同宿一室,當我試探著建議可以一人一室,不必憂心旅費拮据時,她抿著嘴笑說在日本都是這樣的,『我們才兩個人,不管是不是夫妻,多佔一個房間老闆都會不高興的。』 吃完了可口的懷石料理,夕子若無其事地在我眼前脫去一身和服,只用一條小毛巾掩著私處,就大大方方地踏進屋內附設的小型露天浴池,還笑吟吟的問我要不要進來。 相對於她的大方,我反而顯得尷尬而且笨拙的,刻意背對著她寬衣,我用毛巾遮著兩股之間,卻明顯察覺有堅硬物正在快速升起,使得我進退維谷,幸好夕子識趣的別開眼光,我才得以倉促跳進池中。 做為一名泱泱大國的彬彬君子,我自然必須力持鎮定,並盡量自我節制不去。碰觸到她,她倒一點異樣也沒有的,不斷瞇著眼睛,並低低嚷著『ㄎㄧˇ ㄇㄛ ˙ㄐㄧ』,小小的汗珠凝結在微啟的唇上,我幾乎忍不住要俯身去吸吮那些青春的水珠了。 浴罷我自然向她求歡,她卻搖頭婉拒,『為什麼?』我氣勢微弱的問,她嘟嘟嘴,示意我看桌上的懷石料理,杯杯盤盤都已被我風捲殘雲一掃而空,只除了一皿分毫未動的沙西米,裝飾秀美的魚片伴隨哇沙米和花飾靜靜躺著,生魚片和一對男女的歡愛有什麼關係呢? 『我發現你不吃生魚片。』我無法否認,文明產物的我不能接受肉類丑@繾鼓滿y野蠻行為』,何況魚的腥味特重,在國內多少朋友威脅利誘要我吃一口的我都不為所動,『我的多桑說,不敢吃沙西米的不算男人。』 『誰說我不敢?』連這樣的話我都出不了口,我瞪著盤中那三四片魚肉,想像它們被從活生生的魚身上切割下來的情景;閉上眼又彷彿看見:一塊塊魚肉互相銜接起來,成了一尾活生生的魚在我眼中游來游去的恐怖情景。 夕子沒有為難我,幫我鋪好一床被之後,也為自己鋪了一床,『晚安。』輕柔的語聲並無慍意,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我歎了一口長氣平躺下來,發現她的肩與我只有一臂之隔,伸出手就可以觸及的,中間卻隔了一盤生冷臭腥的沙西米。 次日的行程裡我幾度嘗試,卻是魚到嘴邊就頹然放棄,最後還是把魚丟入小火鍋中煮熟才食,女服務生嘴裡喃喃念著,我問夕子,她轉告我人家在說這麼好的魚拿去煮多浪費,嫌火鍋中魚肉少的話,另外再拿就是了。 我懶得去跟無知的日本歐巴桑解釋什麼『國情不同』,只一整天瞪著夕子的後頸,一次又一次想像那櫻花圖樣的和服以慢動作輕輕滑下的畫面。要不然就是偷覷她在衣襬挪動時偶爾露出的,白淨如雪的小腿,想像自己捧著她的足踝、輕輕舔去那上面雪的痕跡…… 夕子對我的態度一如往昔,既不太親也不疏離,雖然說了『不算男人』那樣的重話,卻也沒露出半點鄙夷之意,這大概就是日本女孩的好教養吧,但我並沒有因而釋懷,這已經不是能不能抱她的問題,而是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了,雖然我還是不能了解吃生魚和男性有什麼關係,但一向被認定勇敢的男人,不應該有什麼事是不敢的吧,何況是連一纖弱女子都敢的事。 這晚在阿寒湖的溫泉旅館,對著懷石料理中必不可少的沙西米,我鼓足勇氣,加了釵h哇沙米,又把一片鮭魚在醬油中浸了酗[,才一鼓作氣夾起來丟入口中,夕子以母親看幼兒學走路的鼓勵眼光看著我,我把魚丟入口中咀嚼時,芥茉的辛辣味刺激得我頭皮都發麻了,從背脊骨上生出一道熱泉,讓我嗆得產生了錯覺:一定是錯覺,我竟然看見夕子不知何時已卸下和服,以晶瑩如玉、白潤如雪的豐美身軀坦然對我。 那魚在我口中掙扎的簞吨F一下,這也是錯覺吧,那不過是一小片,早已死了的魚肉而已,但我仍不能遏抑地把它吐了出來,哇沙米的味道卻已直沖鼻管,我嘔出嚼爛的魚肉後,立刻用力咳嗽,並從兩眼中流下無用的疏荂C 夕子什麼也沒說,只以無限憐惜的眼光看著我,好像我是她勉力服侍多年的、患有殘疾的祖父似的,倒了熱茶讓我喝下,扶著我緩緩躺下,幫我誚n被子,擦乾臉上的涕瓷A再輕輕拍了拍我漲得通紅的臉。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世界上所有雄性動物求偶時都有的渴求眼光看著她,她不為所動,輕輕抽回手時,說了『你若能吃生魚,我就答應你。』那句致命的話。 心事重重的和夕子走在已經結冰的阿寒湖上,身邊人來人往,都是來參加『冬之華』雪祭的遊客,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出單純的,多少有些造作的,但確是多餘的快樂,而我唯獨掙扎困頓於這麼簡單的條件就能抱一名女子卻硬是做不到的窘境,相信日後說給所有男性朋友聽都會遭恥笑的吧,而這終將成為我心中永藏的秘密的屈辱了。 『啊好美──』夜空中綻開了華麗的煙花,夕子抬頭仰望,明亮的眼睛中彷彿也有煙花綻開,頸部的曲線由於暗夜的襯底,更顯得優美明晰。我環顧四周,人們正圍繞著一座座冰雕拍照,排隊等著參加各種冰上活動,孩童們嬉笑著從冰梯上滑下,情侶們在酷寒的小屋中深深相擁,煙火的倒影照亮了晶瑩如鏡的湖面,遠方我們住的溫泉旅館,那屬於我倆的小屋亮著一盞小燈,但不知今晚熄燈時,夕子究竟會在我間不容髮的懷中,或仍然和我隔著遙遠的一臂,一盤生魚。 『快來看!這裡有小魚!』感染了歡樂氣氛的夕子像小孩般拉著我飛奔,擠進人群圍繞的一張桌子,上面的盆子裡正悠遊著一群小魚,應該是剛從冰湖裡釣上來的吧,旁邊營帳裡的點點燈火,正是在湖面上鑿洞垂釣的人群呢,小魚們似乎都因為能在比較溫暖的水裡活動,而顯得異常興奮。 夕子更興奮,竟然舉起筷子去挾魚呢,小魚兒左閃右躲,終究逃不掉被她調皮的挾住一尾,放到另一隻手上拿的小紙杯裡,小魚在紙杯中掙扎了一下,濺起一些黑色的水花,哦不,是醬油,夕子把活生生的小魚沾了醬油之後,就放進她張開的鮮紅的雙唇之間,再用她編貝般的牙齒輕輕咀嚼,然後咕嘟一聲吞了下去,抿抿嘴唇,舌頭俏皮地在唇邊一捲,露出一副無限滿足的神情,『嗯,ㄡ ㄧ ㄒㄧˋ~』 我的寒毛全都豎立起來,看見身邊的人群爭先恐後的去挾食那些還活著的小魚,幾乎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上一顆顆爆出來的雞皮疙瘩,夕子用她無邪的大眼睛看著我,我的手在褲袋中摸到了明天回台灣的機票,這是我和夕子相聚的最後一夜,有可能此生再也不能相見了,就像我不敢期望今生還能再見到,像北海道這樣綿綿密密華美已極的雪了。 我看看盆中所剩無多的小魚,意外看見一隻特別大的,大約有兩個指尖的體積吧,正得意著自己因身軀過於龐大而倖免於難,我咬了咬牙,拿起筷子,費了兩三下力氣才把它挾住,用力地將牠的頭塞入放著醬油的小杯中,好像電影中要把拋棄的情人在浴缸中悶死的情緒,用力按了幾下,就把那隻不斷左右扭動掙扎的活魚放入我的口中了。 夕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大了單眼皮的大眼睛瞪著我,身邊的人群也一陣嘩然,畢竟吃小魚的感覺不強,要生吞那麼大的魚在日本人也不多見吧。這更加深了我的得意,正要用牙齒將魚咬斷時,牠卻奮力地衝出我的嘴巴,幸好被我雙唇緊緊吮住──就像一隻魚從我口中游出似的,旁邊的小女孩驚叫起來,有的掩臉不敢看,也有幾名遊客舉起了相機,在鎂光燈的閃耀下更激起我的興奮,我故意放那魚往外游,然後又用力將牠吸回,像一隻貓在玩弄被擄獲的老鼠似的,不只博得旁觀者的尖叫讚歎,更吸引了夕子的眼光,那隻眼中露出了我從未見過的欽仰崇敬,她舔了舔殷紅的嘴唇,好像在和我分食那隻充滿生命力的魚似的。 其實我是沒有勇氣咬嚼那隻活魚的,但在那麼多眼光的企盼下,我不能從一個強者一下子淪落為無能的男人,我用力地閉上眼,假意咀嚼了幾下(其實根本沒咬到那隻還在亂動的魚),咕嘟一聲就把那隻活魚吞下了,四周響起如雷的掌聲──其實是最後一朵盛放的煙花,但我所最期待的卻是夕子,穿過喧嚷的人群,發現她看我的目光不再是多禮的矜持,而是熱切的期待了。 不用再開口要求,夕子洗好了澡自動鑽進我的被窩來,屋子裡全暗了,只有外面的雪光映照進來,更讓四周有一股特異的氣氛,我的手在夕子柔嫩的肌膚上游移時,仍然忍不住微微顫抖,這是我花了在旁人看來多小,於我又是多大的代價才換來的呀。 『哇!那男人好勇敢。』 『什麼勇敢?根本是殘忍,他吃了一隻母魚。』 『母魚?』 『是啊,懷孕的母魚,帶著幾千個蛋,就這樣讓他吃掉了。』 在人群裡我隱約聽到這樣的對話,不及深究,已被夕子簇擁著到一家冰屋裡,坐在冰製的桌椅前喝起熱呼呼的甘酒來了,夕子的臉孔不知是因興奮或因酒精而紅通通的,像極了一顆熟透的蘋果,而我也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咀嚼,吞噬…… 如今不只臉孔,夕子整個身體都開放給我了,讓我盡情地在上面遊走,我的手掌像一輛旅行車,開過夕子如冰雪大地的身體,從出發點的肩胛小站,攀越高聳的胸部雪山,在摘取了山頂盛放的紅花之後,又如履薄冰的走在腹部微弱的湖面,之後就是兩邊並立的雙腿之峽了,而眼前淒迷的草叢,山澗中奔流的早春溪水,正誘惑著一個南方旅人前來探索。 當我進入時夕子忽然全身扭動起來,山緩而急甚至異常激烈的扭動非比尋常,除了與我相接的那點不能移離之外,她的全身簡直是在翻滾著的,白腴的身體在透過窗戶而來的雪光映照下,像極了一尾初初離水的,無鱗的活魚,那樣的神態是極歡愉而帶著些陬h苦的吧、或者是極苦痛而摻雜一些歡樂的吧,總之她那樣的掙扎,似乎想脫離又捨不得分開,想完全奉獻又有所保留,就如她在雪光下緊閉的雙眼,深蹙的雙眉,以及微啟的雙唇,在在都令我悸動不已。 『啊~~』終於攀爬上雪山的頂峰了,我緊閉的雙眼前出現今日巡訪過的摩周湖景色,那在群山圍繞中,一汪靜謐無比,有著比憂鬱還要藍的色彩,在雲霧氤氳中若隱若現,因為難以接近,甚至不能確定它是否存在的,那神秘的湖水,和情慾的領域一樣難以探尋,和高潮的情境一樣無法形容,那你可能到過無數次,卻難以向人形容的感覺,終於在不斷的期待與克制,交互矛盾下產生了,我昂首嚎叫迎接此刻,卻從口中『ㄅㄛ』的一聲,跳出一尾小魚來。 就是今晚在湖畔祭典中供大家生食的那種小魚,怎麼會從我口中掉出呢?難道我生吞大魚當時還挾帶一條小魚?未及思考在仍然噴湧而出的快意同時,又一隻小魚從我的嘴裡跳了出來,之後他們就像逃出禁錮的魚網似的,爭相跳出我張獃了的嘴巴,之後如雨般紛紛掉落在我腿上,在榻榻米上,大部分落在夕子的身上,牠們因為缺水而不斷掙扎扭動跳躍著,好像無數個縮小了的夕子在我面前扭曲翻騰,而嚇壞了的夕子反而不動了,只睜大了單眼皮的雙眼,楞楞地看著她身上的男人,不斷從嘴裡吐出一隻一隻又一隻的小魚來。 我除了保持姿勢不動,繼續張大嘴巴外什麼也不能做,我不能去捕捉那些逃走的魚塞回嘴裡,牠們本不屬我有,也不能伸手掩口阻擋牠們跳出,因小魚每隻都是活生生的,我只有不斷在腦中思考這個絕對不可思議的情景,唯一的解釋就是不久前我先吞的那隻母魚,在我潮濕溫暖的肚子裡孵化了魚卵,於是剛出生的小魚就逆流而上,從咽喉經過我的嘴巴而游了出來,尋找牠們生命的源頭。 在這同時,也有無數從我身上另一個地方出來的小小生命,正沿著夕子身體裡的通道,奮勇泅游,去尋找另一個生命的源頭……牠們是否也會像這些小魚般陷入困境呢?不能抵達生命起源的魚而就無法產卵延續新的生命,不能進入溫暖子宮的精子們也只有被迫結束短之又短的生涯……我的思緒一片混亂,張大的嘴不知還有多少魚兒會像吃角子老虎機落下來的硬幣般繼續湧出,更不知該對夕子給予撫慰或者求助,畢竟她是一再鼓勵我為了滿足欲念而去吃生魚的人。 夕子慢慢扭動著身體離開了我,甚至沒有去挪動手腳的,只讓自己的身軀如S形的軀體,慢慢慢慢地向外移去,或釦騛閉O游去吧,夕子像一尾白魚般游出了不知何時已打開的紙窗,滑溜順暢地下了木製的台階,然後就在阿寒湖面的一個可能是白天人們鑿來釣魚用的小窟,倏忽一下鑽了進去,拍起一絲絲水花,激起了稍稍幾圈漣漪,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雪下得更急,湖面很快又加厚了一層積雪,連夕子前往的那洞窟也看不出來了,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只剩下一屋子活蹦亂跳的小魚,陪伴著驚惶不知所措的我。 『鈴~~』電話鈴響了,我下意識的伸手抓住,這或閉O我僅有的求援機會了,『摩西摸細,奧桑呀,怎麼樣?一個人玩北海道還愉快嗎?有沒有不方便?抱歉啦,本來答應要幫你找一位夕子小姐做 GUIDE的,可是她臨時不見了,只好讓你一個人去,好在你語言稍通,沒什麼問題吧……』話筒從我手上掉落地面,我已聽不到札幌的友人還在嘮叨些什麼,只是更加困惑地看著滿地亂跳的小魚,在夜雪的反映下,牠們的身上都閃著銀光,不斷躍動的銀光狀如湖水上的波光粼粼,而如今湖已冰結,我要如何一一撿拾牠們,冒著沍寒送回湖裡?還是任牠們最終僵化成一尾尾冰凍的魚乾?畢竟這些魚兒也曾經過我身體的孕育,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 那母魚呢?那女人夕子呢?我回頭眺望靜靜的阿寒湖面,煙花早已熄落,人群散去多時,只有那一座座其實沒有生命的冰雕,兀自站立著讓落雪逐漸掩說A消融它們的形體,而在湖底仍然溫暖的水域深處,有我的夕子自在地泅泳著,她那雪白豐腴的身體裡,或野縞巨|著新的生命。 陪伴我的,只剩下散落在榻榻米上,那件有櫻花圖樣的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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