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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糖糖ZikuFH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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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
頂級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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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週三 10月 03, 2001 8:00 am

文章 狂~~~ » 週二 10月 22, 2002 2:36 am

不錯看~~~
ㄎㄎㄎ~~~
不過沒錢買~~~

Zi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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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688
註冊時間: 週四 6月 06, 2002 11:08 am

文章 Ziku » 週一 10月 21, 2002 10:13 am

貼郭第一章讓你們看看吧
---------轉貼專用分格線-------------

The Love for the Shining Light
戀 光 明

零、魂焰傳奇

真實之殿,自由港,二十年前。

『大人,海爾爵士想要見您。』十歲的小童在底理厄斯爵桌上放下一杯茶,邊說道。

老騎士抬起頭看看小孩。已經快到午夜了,絕不是什麼會客的時間,但老騎士卻也沒有露出厭煩或是無奈的表情,只是慢慢地道:『請他進來。』

小童鞠了躬,向門外而去。卻聽老騎士又道:『班尼…』,小童回頭:『大人?』爵士像是下定決心的語氣道:『你順便去書房把我櫃子裡的那把劍帶過來。』

小童打開了門,請門外的客人進來,回身關上了門,便往書房而去。客人站在老騎士的面前,一聲不出,神色凝重。老騎士的聲音充滿了蒼老的氣息,緩緩而又無奈地問道:『情況有這麼糟嗎?』

海爾爵士點頭道:『死拳族的半獸人已經將自由港包圍起來,西城門跟南城門都完全被封鎖。』他搖搖頭繼續道:『這情況實在不妙。』

老騎士在腦中思考著城外的景象,以及城內恐慌,問道:『港口那邊呢?半獸人應該沒辦法封鎖水路吧?』

海爾回道:『我們大部分的船隻都隨著真實之殿的聖戰軍航行至碎骨地,現在港口內只有幾艘民船停靠,要從水路撤城是不可能的。再說,就這樣捨棄城市也太消極,我們起碼應該要跟他們打一仗啊!』

老騎士苦笑道:『海爾。自由港市的主要駐軍就是我們真實之殿的聖騎士,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為了碎骨地的聖戰幾乎傾巢而出,留守的騎士不到一成…打贏不了的仗顯示的不是勇氣,只是愚蠢啊。』他在年輕騎士的眼中看到了不認同的神情,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像他這樣喜歡意氣用事,鮮少考慮後果。他見過太多這樣的態度所帶來的不幸,他實在不願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知道他必須要讓海爾能夠看到『後果』才行,於是他道:『魯肯爵士對此的反應呢?』

海爾臉上露出忿忿不平的表情,壓抑的語調道:『大人,難道你想要靠魯肯跟他的什麼自由港警衛隊?請恕我直言,大人。死拳族的半獸人向來各自為政,從不團結視事。這次集結了如此大軍想要入侵自由港,擺明了背後一定有人主使。』他看老騎士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更是大聲的道:『我們都知道是魯肯勾結半獸人,他目的是要把真實之殿的勢力趕出去,讓警衛隊接收自由港的控制權!』老騎士居然臉上好像不肯相信的表情,海爾怒道:『魯肯早就墮落了!他根本沒有資格當聖騎士!神不可能會祝福他這種人!我敢說他現在根本連醫療的能力都消失了!』

老騎士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但隨即又回復到原先那憂心重重的神態。他說:『你能看出這點就好了。沒錯,魯肯墮落了,他招來死拳族的大軍想要奪取自由港的控制權。說不定碎骨地的聖戰都是他挑撥發起的,為的只是今天這個情況。形勢比人強啊,海爾。今天真實之殿是輸定了的,無謂多加傷亡。我想,一個破敗的城市對魯肯來說不會有什麼意義,他不會真的發起攻擊。我們靜觀其變,相信不用多久魯肯就會有所動作了。』

海爾眉頭緊蹙,卻又不得不佩服老騎士周延的思緒。『薑是老的辣!』他想。老騎士接著問道:『留下來的騎士們想法又是如何?』

海爾嘆了口氣道:『他們都謹守著真實之道,在面對半獸人時絕對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護得自由港的安全。只是…』他看了老騎士一眼,無奈地接:『大部分的人都認為魯肯只是真實之殿高階騎士中想要掌權的一個人。他們或許不太認同魯肯的做法,但他們卻看不出他邪惡的本質。他們不願參予權力鬥爭,在這件事上,多數的人都只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老騎士點頭道:『明哲保身,那也滿好的。只恨我年輕時只想揚名立萬,搞到現在想要置身事外都不可能…』這時房門打開,走進剛剛招呼他的小童,將一把劍端端正正的放在老騎士桌上。小童正要開口說話,卻見老騎士目光突現銳利,緊盯窗外。他還未看清楚窗外有什麼,只感覺身邊一陣風過,海爾爵士已經搶上至窗口,伸手向外一抓,口道:『刺客!』,一甩間將一個巨大的金黃色身軀丟入房間中央。刺客落地並未摔倒,輕輕巧巧地站在當中,站定身子省視四周狀況。小童細細打量著這個刺客,心道:『原來大家說了許久的半獸人是長這個樣子的?』

『自由港不是半獸人來的地方!說明來意吧!』海爾鎮定地道。

『奉我主之命,來取真實之殿的底理厄斯性命!』半獸人說完大吼一聲,疾向老騎士撲去!小童見這一撲之勢勇不可當,心中暗罵海爾居然站在窗邊不出手幫忙。他自懂事起就一直服侍著底理厄斯爵士,在他心中老騎士不但是他的偶像,更是他的父親一般。他看著老騎士漸漸衰老,知道力量早已不斷的由他體內流失,不管他年輕時是如何強悍的一名騎士,如今也未必能檔下這驚人的一撲。他心急之下就想上前擋在老騎士身邊,卻見老騎士好整以暇地拿起桌上的劍,拔劍出鞘。這劍身一離鞘頓時屋內火光四射,竟有開天闢地之勢,原來那劍身之上居然帶有團團火焰!獸人刺客只覺眼前突然大亮,什麼都看不見,接著胸口一熱,全身著火,死狀慘烈。

就在小童目瞪口呆之際,老騎士還劍入鞘,四周歸於平靜,除了地上那團冒火的屍體之外,便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海爾爵士笑笑地走到小童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小班尼,這就傳說中的「魂焰劍」。怎麼你跟了底理厄斯爵士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嗎?』

班尼搖搖頭,又點點頭,在震驚之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老騎士將劍放回桌上,若有所思地道:『魂焰不但是尚還流傳在世上屬於聖騎士的最強的劍,而且代代相傳是真實之殿統領權的象徵。』他停頓之後繼而道:『只怕魯肯這次的行動,就是為了它了。』

兩個爵士面面相對,心中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大概都有個底。半餉之後,老騎士問道:『班尼,你剛進來好像有話要說?』

班尼震動一下,心裡對自己竟然會忘了這事而感到惶恐。他站直身子,回復其一貫的冷靜,說道:『是的,大人。自由港警衛隊的魯肯爵士求見。』

兩個爵士眉頭同時一皺,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懷疑。魯肯居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看來已經沒有時間可以從長計議了。兵臨城下,對方暗地裡的首腦過來談判。不管他是要用強或是耍奸,總都不能拒而不見。老騎士站起身來,將魂焰遞給海爾爵士,對班尼道:『請他進來。』班尼雖然不了解整個狀況,卻也能從這兩個人的神態中看出事情的嚴重,他想走出去跟魯肯說爵士不見他,但也知道這只顯示出自己小孩子的不成熟。他鞠了躬,退出一步,便轉身打開了門,請門外的人入內。

魯肯爵士一進入房內,便讓人感到氣勢不凡。他身著全副武裝,果真是所謂大將之風。那武裝大部分透露著閃閃金光,在班尼眼中看來只覺其俗氣,但在兩位識貨聖騎士的眼中看來卻不禁暗暗欽佩,原來這武裝大有來頭,名為『洛的黃金甲』。此甲雖不是世界上最如何如何的寶物,但想要取得它的聖騎士都必須通過一連串危險的試鍊。一般的騎士們都在取得一、兩件之後就放棄了這個試鍊。能把一套七件的黃金甲取齊的人,就海爾爵士所知,應該就只有底理厄斯一人。如今魯肯將全套的黃金甲穿來見底理厄斯,那種想要互別苗頭的心態著實是再明顯不過了。魯肯走至老騎士身前,保持著一段禮貌的距離,行禮後開門見山地道:『底理厄斯爵士,如今半獸人圍城,情勢緊張。我代表自由港警衛隊,來與真實之殿商議解決之道。』

客套!撒謊!騙子!海爾無法克制自己心中衝動的想法,簡直就想以以上起訴作為理由,要求與魯肯決鬥!還好他雖然年輕氣盛,但依然是在權力頂端打滾過的人,於是他不動聲色的隱藏心中的情緒,讓大頭去應對。底理厄斯說道:『魯肯爵士,真實之殿如今留下的部隊寥寥可數,整個城市的防衛差不多都是靠警衛隊在支持。你做主就行了,實在不必來真實之殿討論什麼。』這意思就是說,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就直接說吧!

魯肯皮笑肉不笑道:『大人請不要這樣說。我雖然現在自組警衛隊維護城市安全,但畢竟我還是真實之殿的聖騎士。遇到這等大事,我絕不敢自做主張,一定要聽從來自真實之殿的智慧與想法。』

底理厄斯一揚眉,靜靜地用他那好似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凝視著魯肯。後者被這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吸口氣道:『大人…』老騎士一揮手阻斷他的話語,言道:『魯肯爵士,你若是真的有心要解決問題,還是直接去叫半獸人們回家比較快。』

此言一出,那是老騎士挑明了要攤開來談了。魯肯這時還不打算吃這一套,陪笑臉道:『大人說笑話了,我自然沒有辦法能說得他們回家。不過我有一個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想要說出來跟大人參詳。』海爾心想你總算要說到正題了,且看老騎士如何拆招。見老騎士點了點頭,魯肯繼續道:『死拳族向來各自為政,沒有統一的領袖。這次圍城,我已查到他們暫時同意由麥爾綠洲的領導者指揮,其主帳座落在西城門外最近的旅店旁。我想我可以去刺殺他!』

刺殺半獸人的領導者?依以往死拳族行事方式來看,其領導者一死,他們很可能會就此散去。海爾一聽之下,開始覺得這個計劃雖然危險,但似乎真的可能成功。魯肯的力量在現在可以說如日中天,強到不能再強,以他的身手要刺殺一個半獸人,從任何方面來看都應該是不成問題的。那…難道他真的是為了解決這件事而來的?難道自己一直以來都看錯他了嗎?正當他在自我懷疑的時候,聽見老騎士問出了關鍵的問題:『半獸人是好戰的種族,其衛哨體制十分嚴格。你刺殺了他們的領袖之後絕不可能不被發現,到時候他們傾巢追捕,以你一人之力是怎麼樣也逃不出來的。』

魯肯道:『大人的關心,魯肯十分感激。我並不是情操高潔到願意捨身成人的人,這點也不是什麼秘密。我願意去刺殺它,自己卻又不想死,所以才來找大人商量…』在底理厄斯明顯的嘲笑神態下,魯肯道出他真實的意圖:『我想跟爵士大人借魂焰一用。我相信以我的力量加上聖騎士中最強的聖劍,一定能夠從死拳族裡活著回來。』

在底理厄斯的冷笑聲中,海爾爵士再也忍耐不住,指著魯肯的臉罵道:『聖你媽個屁騎士!魂焰要是借給了你,你還會還回來的話,那我他媽就是闇騎士了!你何不直接告訴我們你答應了死拳族什麼東西,讓他們願意為你賣命?何不直接說要是我們不交出魂焰,你就要下令他們屠城!』

站在旁邊的小童看到一向敬重的海爾爵士竟然如此失態,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驚魂暫定之後,他聽到了魯肯爵士自信的笑聲:『海爾,海爾…你如果脾氣不是這麼火爆的話,原也是一塊料。好吧,依照真實之殿的騎士信條,你既然問了我就老實的回答你。我只是告訴他們,一但真實之殿完成了碎骨地的聖戰之後,下一個就輪到死拳族。他們若是不想被滅族的話,那就趁此機會跟我合作,把真實之殿趕出自由港。半獸人的腦筋不太好,我這麼說,他們自然就信了囉。』

在這海爾快要氣炸的邊緣時刻,總算多年的聖騎士生涯讓他的理智還能在此作用。他想到老騎士說的「情勢比人強」,知道現在讓情緒佔領自己並不恰當。他轉頭看向老騎士,希望這位長者能對這個狀況有處理的能力。只見老騎士依舊用他冷靜的眼神看著魯肯,靜靜的等待對方在攤開一切之後所要做的行動。

魯肯向前跨出一步,不可一世的站在老騎士身前,說道:『當邪惡向真實挑戰時,真實之殿的聖騎士在對真實所做的羈絆之下將無法拒絕!現在,我,自由港警衛隊的魯肯爵士,指名向真實之殿的底理厄斯挑戰!』他慢慢把臉湊到老騎士的面前,冷笑道:『你不能拒絕我的。』

海爾正待再罵,老騎士卻以眼神對他示意。多年的交情讓兩人在一個眼神中可以了解很多事情,現在,海爾知道,老騎士是在對他說:『我的時間到了,你卻還沒有。不要管我了,你還有你的任務:無論如何要為真實之殿保住魂焰。』海爾搖頭,右手輕拍他腰間的魂焰,意思是說:『如果你一定要跟他決鬥,也請你手持此劍啊!』老騎士笑了笑,脫下厚重的大衣,跟魯肯面面相對,道:『我接受你的挑戰。』

班尼在一旁可快急瘋了,他實在不明白老騎士為什麼不肯用那把「最強的劍」。但是海爾卻是知道的,老騎士已經油盡燈枯了,就算手持最強的劍,面對魯肯這等惡魔也是沒有半點勝算的。而要老騎士拿魂焰出戰就是魯肯想要單挑的原因,他要親手從老騎士手中取走魂焰!那一刻間,海爾突然對自己的信仰感到了懷疑:為什麼老騎士「必須」接受邪惡的單挑?為什麼他不能拒絕?為什麼自己在面對這段正要發生的屠殺時卻必須袖手旁觀?遵守騎士之道難道就必須面對這樣的後果嗎?

底理厄斯曾是真實之殿裡最強的騎士,雖然老了可是魯肯還是不敢輕視,於是他直直揮出一拳作為試探。老騎士在拳頭幾乎要碰到臉上的時候才側頭避開,這一避,避到讓魯肯打從心裡笑了出來。他看到一根燃到只剩下燈心的蠟燭,知道自己只消兩隻手指一壓,便能讓這根蠟燭就這麼熄滅。他隨意出拳,像是在玩老鼠的貓一樣,要玩玩這個最強的聖騎士。在他輕忽的一瞬間,見到老騎士兩掌向他臉上拍來,掌心中閃出一陣白光…

『這是我唯一的一招了…』老騎士心想。他適才故意讓自己看來向是隨時會自己死掉的樣子,為的就是讓魯肯能夠有那一瞬間的疏忽,讓他可以施展一個閃光術。這法術若是奏效,魯肯將會有一段時間看不見,那就有勝機!在那陣白光之後,攏照在自己眼中無盡的黑暗告訴了老騎士:『你敗給邪惡了…』

黑暗中,老騎士不再揮拳。他伸手向後摸,摸到了自己的書桌。兩手一用力將自己撐起,坐在書桌上。他兩手在胸前交叉,低下了頭以平靜的語調道:『魯肯爵士…你能夠施展這個「無盡的黑夜」,表示你已經不是聖騎士了…』他無奈的搖頭後繼續道:『我一直知道你心術不正,卻沒想到你會墮落到這個地步。今天我敗給了你,並不代表真實之殿敗給了你。』他兩手向兩旁一伸,『來…』

海爾奮力向前一撲,終究還是遲了一步,沒能趕上魯肯的手插入老騎士的胸膛。不過魯肯也沒能將老騎士的心給挖出來,因為在他有時間這麼做之前,他的左邊閃出火光。那是他曾見過一次的光芒,發自他夢寐以求的一把聖劍,他十分肯定自己如果再不閃躲,失去一條手臂將是最輕的後果!他以最快的速度跳離老騎士的身軀,以最完美的防禦姿勢站定,並拔出腰間配劍。然後他看到老騎士身旁,手持魂焰的聖騎士,海爾爵士。

『為什麼一切都沒有聲音了?』看著老騎士那正在遠離生命的軀體慢慢倒下,班尼心中這麼問著自己。『為什麼世界上就好像只剩下我一個人了?』自己最親愛的老騎士就在自己面前快要逝去,為什麼我一絲想哭的情緒都沒有呢?
他知道自己現在面無表情,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面無表情。他不說話,他不動作,他呆呆地站在一旁,直到他看到老騎士伸出虛弱的手對他招呼。於是他走到老騎士身旁跪下。

『班尼…』老騎士強擠出笑容,『你怕不怕?』

班尼感覺不到任何的情緒,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你為什麼不哭呢?難道你不愛我嗎?』老騎士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孩,做出最後的開導:『你把情感壓抑起來,只會在你的生命中堆積仇恨。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讓自己可以去愛一切…』

班尼心想,我最敬愛的人在我面前被邪惡帶走,這根本是一個沒有道理的世界!

老騎士咳出一口血,濺在班尼臉上。他伸手輕輕地拭去那不該出現在小孩臉上的血跡,說道:『你一定在想這世界實在太殘酷…其實我也這麼想。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忘掉今天晚上的一切,離開這裡,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從此不要過問這個世界的事。』

對於這句話,班尼卻十分知道自己的想法,他堅決地搖了頭。

老騎士看到那孩子臉上不符合他年紀的神情,知道今晚的事已經改變了這個孩子的一生,再也來不及了。他掙扎地坐起身,決定要用自己一生最後的時間,讓他最愛的孩子得到最真實的祝福。

『跟著我唸…』

班尼點頭。

『為保衛一切屬於真實的道理!』
『為保衛一切屬於真實的道理!』

『為匡正一切被扭曲的無理罪行!』
『為匡正一切被扭曲的無理罪行!』

『為解救世上無辜受害的真實之子!』
『為解救世上無辜受害的真實之子!』

『低頭。』班尼把頭低下,讓老騎士佈滿皺紋的大手放在上面。

『我,底理厄斯以真實之名起誓,在此見證一個純真的靈魂受到真實的感招。望其能獲得真神的眷顧,取得能夠分辨是非的無上智慧。並善用其智,造福世界,一生遵從騎士之道,奉行騎士信條,至死不悔。我,底理厄斯,藉真實之神的名義,在此行神聖之事。自此刻起,來自費威勒的班尼‧艾皮索德正式成為真實之殿的聖騎士。並藉我之手,賜與其神聖之醫療能力,盼其以此行善舉,以得善靈。』

老騎士的手中放出神聖的光芒,這光芒柔和,不刺眼,卻讓人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光芒自班尼的頭慢慢地流遍他的全身,讓他感覺到一生從未體會過的安詳氣息。他知道這就是聖騎士所特有的醫療神力,是真神為嘉勉其奉行者所賜與的無上美禮。他看過無數的聖騎士用過這力量無數次,他清楚的知道他要如何使用這個力量。

老騎士看著那光芒消失在小班尼的體內,他知道自己已經完成了他最後的使命,他慢慢地放下手,閉上眼,準備接受死亡的來臨。卻不想在這時聽到了班尼唸出自己一生不知唸過多少次的言語。

『神聖之手!』

醫療的力量衝入了老騎士的體內,卻在瞬間幻化至無影無蹤。安詳的神力對老騎士的身體沒有作用,卻衝擊了他渴求平靜許久的內心。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把班尼抱在懷中,老淚縱橫激動地道:『傻孩子…這招有用的話…我還在這…裡…等死…幹嘛…』

小班尼還能不流淚嗎?若是到這個地步他還能壓抑,他就不夠格當一名聖騎士!他在老騎士懷中哭道:『我總得要試試…我…總得要試試啊…』

『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讓班尼感到的是一陣熱風。在這陣熱力之下,班尼開始意識到手中的老騎士漸漸地變得冰冷,漸漸不再屬於這個世界。而自己,卻是隨著那聲巨響,越來越回到這個世界…

老騎士的書房如今被一道火牆一分為二,靠門那一邊站著魯肯爵士,另外一邊則是海爾爵士以及班尼,還有一個神聖的靈魂。這道火牆並不只是一排火焰而已,它是真實存在的一股能量,聳立在房間的中央,阻擋著魯肯爵士邪惡之力。魯肯以手輕觸此牆,發現自己若要強行通過,勢必會付出代價。他退後一步,瞪視著站在火光後方的海爾爵士,恨恨地道:『你已能將魂焰運用自如,看來老傢伙將聖劍傳給你,也不會只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海爾舉劍一揮,撤掉了那道牆,言道:『底理厄斯未雨綢繆,早知道你狼子野心。若不早做防範,只怕今日真實之殿當真就被你一個人給毀了。』

魯肯斜嘴一笑,並不答話,心下暗暗思考接下來的行動。海爾將劍在地上一插,開始了他動念之間已然想好的談判詞:『魯肯,你本是我輩之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如今投身黑暗,力量更為強大,我自然不能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今日手持魂焰,亦不會污衊了這把最強聖劍的名號。你想殺我奪劍,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見魯肯目光亂轉,知道他在謀思當前情勢,再道:『就算你把整個警衛隊的人馬調來,也難以阻我離開此地。』

魯肯想到適才海爾不過隨手一揮便有如此威力,知道他所言非虛。今日若要強搶,搶不搶得到還不一定,只怕自己辛苦建立的警衛隊都會被毀去一大半。再想整體利害,自己的力量已在頂峰,取此神兵的象徵意義其實大於實質意義。只要能把海爾跟魂焰趕出自由港,那真實之殿的勢力就算瓦解了一大半。如此一想,心中已有計較:眼前狀況不宜硬拼,只要做得漂亮,那今日的目的便可算達成。他舉起了他的右手指天,左手橫抱胸前,為聖騎士起誓之勢,道:『我,自由港警衛隊的魯肯,在此以真實之名起誓。在我統轄之警衛隊所有成員今後將不會對真實之殿的海爾爵士有任何暴力脅迫之行為,以保其安全離開自由港,永遠不再回來。若有違背此誓,願受魂焰穿心之苦,沒有怨言。』

他放下手,對海爾做了一個『該你了』的手勢,等待著騎士做出同等的誓言,以完成今日自由港控制權的轉移。海爾從地上拔出魂焰高高舉起,另一手同樣的橫抱胸前,立誓道:『我,真實之殿的海爾,在此以真實之名起誓。今日之後,到自由港警衛隊的魯肯背誓之前,我將封劍歸隱,不再藉真實之名行任何善舉,以見證今日在此地無謂犧牲的善良靈魂。如有違背此誓,願受魂焰穿心之苦,沒有怨言。』

魯肯滿意地點點頭,對海爾道:『你現在就帶著魂焰離開自由港,從今而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不然的話,剛剛的誓言便算是破了。』海爾收劍入鞘,冷冷地道:『你的誓言一破,我的誓言自然也跟著破了。到時候今日之事將會重演,誰勝誰敗,那時候再說吧。』

魯肯『哼』了一聲,轉身要走,一撇眼間看到班尼在瞪他,又停下腳步說道:『年輕的聖騎士啊,今日你選擇了騎士之道,此生本當艱難卻又心境祥和。可惜我在你眼中看到了無比的仇恨,那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聖騎士該有的情緒。你將會發現你的道路比其他騎士難走,你會發現你的試鍊比其他的騎士嚴苛。很快的你就會開始懷疑你所選擇的是不是你真的想要的,或者只是一個老騎士臨終時的遺願。有一天你不想再當聖騎士的時候,歡迎你來找我啊。』他正想大笑離開時,卻聽到班尼的聲音…

『我,真實之殿的班尼‧艾皮索德,在此以真實之名起誓!當我主動去找自由港警衛隊的魯肯之時,他將想起今天在真實之殿所發生的一切,並且後悔今天他所做過的一切!如有違背此誓,願受魂焰穿心之苦,沒有怨言!』

一個是捍衛正義的神聖騎士,一個是違背一切的邪惡之王,此二人都有著天塌下來的不皺眉頭的定力,如今聽到此童稚之音所發出的惡毒誓言,卻也都不禁為之心頭一震。海爾的心中為此幼小心靈受到仇恨的污染而感到悲哀。而魯肯此時心中所想的卻是一個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想法:『難道等我老了,卻會死在一個高精靈的手上?』他細細地觀察著眼前這個孩子,要把他的長相深深地印在自己腦海裡,以看日後命運是否會就這樣來捉弄自己。然後他勉力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等你。』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魯肯已去,書房內一時變得冷冷清清。海爾看看地上老騎士滄涼的軀體,靜靜地走到年輕的騎士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已經是一個聖騎士了。』班尼低下頭,以一聲輕嘆作為對騎士的回應。海爾道:『你跟我一樣,都不能再待在自由港。有沒想過要去哪裡?』

我畢竟還是個小孩子…班尼心想。這下腦中天翻地覆,我竟不知何去何從,心中只感到十分害怕。他展現了小孩子的反應,以顫抖的小手牽住了他敬重的騎士,遲疑地道:『我想…我從小在真實之殿長大,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問我要去哪裡…』他搖搖他的小腦袋,『我好像只有費威勒可以去了。高精靈城費威勒…』

海爾握緊他的小手道:『回到你的家鄉看看也好。』班尼抬頭看著騎士,帶有一點哭音說道:『大家都說高精靈城是我的家鄉,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去過啊。對我來說,自由港才是我的家啊!』

命運為什麼要捉弄一個小孩子呢?為什麼要讓一個小孩擁有這麼多屬於成年人的表情呢?唉…海爾不覺嘆了口氣,以成年人殘酷的語調說:『自由港已經不是你的家了,真實之殿也不再能提供你保護。你想要去哪裡都好,只是你必須自己上路。受到對真實所發的誓言牽絆,過了今日我將必須過著隱士的生活,不能參予世事。二十年後,當你成為有力量的騎士,命運會引領你再度來到我的面前。到時候你將接受我的試鍊,以證明你有能力持用魂焰。你將把魂焰帶回到真實之殿,以為我輩聖騎士帶回希望及暑光。』我真的該把這樣的責任加諸到一個十歲的孩子身上嗎?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這袋錢給你帶在身邊花用。從殿外花園旁的下水道離開,到港口想辦法上去東大陸的船…』他看到孩子的眼中露出依依不捨的神情,但他還是必須要與這孩子分開。『年輕的聖騎士啊,今日就只能言盡於此了。我倆緣分未盡,他日還會再見的。你保重!』

海爾不再言語,轉身向西走去,大劍一揮,西面的牆頓時出了個大洞。騎士從洞中走出,已不在意面前是否有路,向西方開路出城。若是有不長眼的半獸人膽敢阻攔,那後果已不必多加描述。今日是海爾此生最後一天有機會用劍行真實之道,他能夠殺掉多少半獸人呢?只怕是能殺多少就殺多少了…


民房,費威勒,數日之後

張開眼,班尼看到一個陌生的天花板。他隨即閉上眼睛,試圖回想這是什麼地方。真實之殿那個晚上對如今班尼彷彿是一場惡夢,事實上,他很願意相信那只是一場夢。這幾天裡,在下水道中,在船上,在海裡,在半獸人的面前,不管他在什麼地方,他都好希望下一次他張開眼睛,能夠看到自己是處在真實之殿裡的那個屬於他自己的房間,而這幾天的遭遇…這幾天的遭遇…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班尼偷偷地張開眼睛迅速地轉了眼球一圈,將他所處的環境大略打量一下。他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這張床是在一間普通的民房裡,此房間並沒有什麼擺設及裝飾,唯一吸引到他的目光的,只有灑進懶懶陽光的那扇窗戶,以及窗戶旁邊張大眼睛盯著班尼看的那個小女孩。

『喔!我看到你在偷看!明明醒了還裝睡!』小女孩噗的一聲跳到床邊指著班尼這麼叫道。班尼心想都被看到自己張眼了,要是再裝下去那實在難看。於是他用力想要坐起身來,這一用力他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無處不痛,原來自己躺在這裡是個病人。痛歸痛,他還是倔強的不出一聲,墊起枕頭讓自己坐高一點,以便可以正視眼前的女孩。

『喂!小孩!你幹嘛要裝睡呀?你裝睡…喂喂喂,又幹嘛這樣盯著我看?是沒看過我這樣的小美人嗎?』這小女孩話還真多,堪稱聒噪。班尼聽她開起無聊玩笑,也不想多理她,逕自低頭檢視自己身上的傷口,面露懷疑之色。

『怎麼?你不記得自己怎麼受傷的嗎?』女孩好奇的問。見班尼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女孩便說:『隔壁的叔叔在大費達克的森林裡見到你全身是傷,躺在地下,他就把你帶回來了。對了,你是跟你爸爸一起旅行嗎?』班尼搖頭。『還是跟哪個大人一起來的?』班尼又搖頭。『那就怪了…』班尼揚眉做詢問狀。

女孩壓低語調,神神秘秘地道:『聽隔壁叔叔說,在你倒地的附近躺著四隻半獸人,個個支離破碎,死無全屍喔。叔叔說一定有人救了你,那若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大人,可能是你運氣好,碰到附近的俠士了喔。』

聽到這話,班尼突然深吸一口大氣。女孩忙問『怎麼了?』但班尼卻不去理她。他兩個拳頭輕輕地握了握,感覺有點黏黏粉粉的東西落在床上,不必看他也知道,那是他手上還殘留的乾掉的血塊。他開始想起當時的景況,想到自己被四個半獸人追趕,幾乎走投無路的時候。那個時侯…那個時候…他瘋狂地回頭,眼珠裡佈滿血絲,看出去都是一片紅色。然後他只記得自己瘋狂,四周瘋狂,一切瘋狂!紅色的汁液漫天奔放!斷肢殘駭自他身邊飛起,落到不知名的地方!他抓在雙手中的東西,有的時候是手,有的時候是腳,更有的時候是一整顆面目猙獰的半獸人頭!半獸人心!半獸人血!半獸人!沒錯,半獸人!跟當時的自己比起來,那四個傢伙只能算是半獸人而已,自己…真實之殿的班尼…才是真正的野獸…沒有什麼神秘的俠士出現,根本沒有!那四個可憐的東西是被一隻瘋狂的野獸殺死的。

他閉上眼睛,面上的表情又痛苦,又憤恨。什麼使自己變成那麼可怕的野獸?是我堆積在心中的仇恨嗎?真的就像老騎士所說的,我已經被仇恨佔據,再不能去愛任何東西了嗎?不是的!不可能!我是一個聖騎士!我是善良的,正義的!我不是野獸!

『你…你的表情好可怕!』小女孩的聲音顫抖,很明顯是害怕。為什麼連這個三八的小孩子都會怕我呢?他一伸手便抓住了小女孩的手臂,在女孩啊的一聲呼叫之中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他急切地問道:『妳說!妳告訴我!妳現在看著我的臉,你看到了什麼?』小女孩不知所措,只能直覺地回答這個問題:『仇恨…』

仇恨…

『不!』班尼抓著女孩的手越收越緊,痛得女孩幾乎都要哭出來了。『那不是仇恨!不是仇恨!我不恨!我為什麼要恨?我愛一切啊…』他意識到自己彷彿快要哭出來,這個想法讓他冷靜了下來。他不要哭,他不會哭。他開始對著女孩自圓其說:『這不是仇恨的表情,這是一種恩怨分明的表情。』

『恩怨分明?』女孩覆頌這話的語氣分明就是不茍同。

『是!恩怨分明!』班尼自己也知道這話有點難以信服,於是他要做個示範。他放開女孩的手,抖動的手指著女孩道:『妳…妳妳…妳救了我!你對我有恩!我欠妳一命!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我…我還沒請教小姐芳名…』

『小姐?你叫我小姐嗎?哈哈!』女孩往後跳了一步,揉揉自己還在痛的手腕,講起話來卻又笑嘻嘻的:『很好!本小姐在費威勒有個綽號,人稱高精靈史上最聒噪的丫頭!不過很抱歉,因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不能這樣叫我,呵呵。』班尼皺皺眉,心想我這麼正經,卻碰到如此不正經的女人,去!

『你得要叫我莉莉雅小姐!』

『莉莉雅?』

『是莉莉雅小姐!後面要加小姐!不禮貌的傢伙…』

班尼一生進出真實之殿,面對的都是正經八百的聖騎士,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三八的女孩。今日讓他遇到,一時之間還不知如何反應。他道:『莉…莉莉雅小姐,我叫做班尼‧艾皮索德。欠妳的一命,我一定會找機會報答的。』突然間想到,其實救我的是妳隔壁家大叔,我哪裡欠妳一命了?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那是收不回來的,還是別計較了。

『知道要報答,那也得要先留下一條命才能報答。你傷的不輕,還是先休息吧。』莉莉雅突然說出這般得體的話,可又讓班尼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看了看自己,知道全身傷的最嚴重的是胸口。他把手放到那傷口上,唸道:

『神聖之手!』

神賜與聖騎士的禮物果然名不虛傳,這一吟頌間,班尼只覺得通體舒泰,大小傷口就這麼一下子全部都癒合了起來。

莉莉雅張大嘴巴好一會兒才道:『你是牧師啊?牧師有年紀這麼小的啊?』

班尼雖然還很虛弱,不過力氣已有點恢復。他在床上盤腿坐了起來,以正式的語氣對莉莉雅道:『我是來自自由港真實之殿的聖騎士。』

莉莉雅喳喳眼道:『真的嗎?我還以為我再也不會碰到來自真實之殿的聖騎士了呢。』

班尼道:『為什麼這麼說?』

莉莉雅驚訝道:『你沒有聽說嗎?五天前真實之殿的聖戰軍在碎骨地外中了埋伏,聽說還是來自安東尼西亞的死拳族半獸人做的喔。總之那次埋伏讓真實之殿死傷慘重,聽我叔叔說,幾乎是全軍覆沒了…』

班尼聽著低下了頭,忿忿地道:『魯肯贏了…』莉莉雅聽不明白,問道:『什麼?』班尼不答話,躺回床上,面朝另一個方向道:『我想休息了。』莉莉雅伸手推了推他:『你不是都好了嗎?陪我出去玩嘛…』班尼不再理她,她感到十分沒趣,只好又回到窗口去坐下,嘟著小嘴盯著班尼看。

看著看著,她想到剛剛班尼那份對仇恨的激烈反應,那副猙獰的面孔,還有那個聖騎士的身分。突然,她的小嘴也不嘟了,臉上那貫有的可愛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害怕的感覺,真實發自內心的怕。她的呼吸慢慢急促,心跳也漸漸加速。眼前這個小孩子…這個十歲的小孩…她開始明白,樹林裡那四具支離破碎的身軀…不是什麼神秘的俠士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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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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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糖糖 » 週日 10月 20, 2002 9:01 pm

建議你@@去泡殺版貼
不過希望有人看ㄉ到 :o

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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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狂~~~ » 週日 10月 20, 2002 8: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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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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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Ziku » 週六 10月 19, 2002 5: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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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滴故事是有關EQ(Everquest)滴
作者Bennie速偶在EQ滴朋友
寫滴還不錯唷
有看到滴 捧郭場吧
:mrgr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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