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征途 之二

[Yellow Bee]

全身隱藏在謎團中的這個神秘老人名字叫做米羅 西西里斯。是個因為思想危險，而被魔法師公會所放逐的失意法師。可是在他狂熱的研究實驗下，他不僅找出控制太古魔族思想的偉大技術，還研究出一種運用自己的魔力，平白在現實空間製造出一個可以讓自己所控制的魔物，穿越時空限制，直接來到自己身邊的通道。

米羅法師將這種技術稱為「封魔環」。身為主人的封魔師，可以製造出一個滿灌自己魔法能源的能量環，只要將這能量環套到魔物的身上，就可以與魔物進行肉體上以及精神上某種程度的溝通。基本上，要想使用封魔的技術，一方面主人得努力鍛鍊自己的精神意志力，以求在捕獲高級的魔物進行封魔時，不會讓魔物奪去自己的靈魂；二來也得訓練自己各種武技，來加強自己的肉體耐力，以便在遭遇強力魔物攻擊時，能夠有更充分的籌碼來進行招喚與搏鬥的動作。

只是雖然米羅一直低調地進行自己的研究，外來的干擾卻開始進入米羅的生活中。

米羅一舉殲滅葛羅蘭帝國四萬大軍的消息傳出後，不僅將葛羅蘭帝國的侵略計畫硬生生地截斷，也讓大陸上的勢力團體紅了眼：若是能得到這樣的力量，想獨霸庫隆大陸又有何難呢？

原來打算隱居終老的米羅，在迫不得已下開始了日復一日，消滅各大勢力團體所派出的刺客的血腥生活。

各大勢力的首領都認同一個道理：「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既然攏絡不成，為了避免米羅加入其他人的陣營，不論是地處東南，為了抵抗葛羅蘭帝國而成立的新生聯盟「南方聯盟」(喀斯提爾聯合的前身)，還是以葛羅蘭帝國軍為主體的復仇者，都毫無畏懼地闖入米羅居住的愛卡羅蘭山中，逼迫米羅不得不放棄自己原本的生活，潛逃到麥斯洛公國的遠親阿爾法特家隱居。

在米羅年老死去之前，他共收了三個弟子。一個是「十字星」傭兵團的創團者，當時二十二歲，外號「血眼魔星」的天才魔法師馬魯帝 修法斯，另一個則是「王者之師」傭兵團的前身、「血之奪魂使」傭兵團首領的年輕傭兵，魔法劍士夏卡達 巴爾菲，第三人，就是當時阿爾法特家族主人，謝夫特的小女兒，被稱為「雪精靈」的美女艾蜜拉 阿爾法特。

只是這三名弟子，卻因為一場三角關係的戀情而將彼此關係給鬧僵了，馬魯帝和夏卡達不約而同地迷戀上了他們的小師妹艾蜜拉，不顧師父的反對，兩人不知在明裡暗中決鬥了多少回，為了能夠與夏卡達的傭兵團一較高下，馬魯帝甚至耗盡財力，創立了「十字星」傭兵團。

馬魯帝的努力，讓艾蜜拉深深感動，最後終於獲得小師妹的芳心，但是也同時讓自己與師弟夏卡達的關係陷入泥沼。在婚禮當天，夏卡達不止沒有來參加婚禮，甚至婚禮後幾日，他就拜別了米羅，回到自己的傭兵團之中。

或許，他這遠離傷心地的選擇對當時的他來說是最好的做法，可是這個選擇，卻讓「十字星」與「王者之師」傭兵團一直不能放開心結彼此合作。

時序流轉，米羅當年的練功地點愛卡羅蘭山脈，變成了「十字星」與「王者之師」兩大傭兵團每年定期聚會的地點；而米羅的子孫，西西里斯家族的後人們也將愛卡羅蘭山脈視為練功的聖地，隨著西西里斯後代的子孫與所收授弟子數量的增加，一千年後，這座曾經庇護喀斯提爾聯合度過滅國災難的山脈中，被建造出一座不遜於外界生活條件，甚至儼然成為一個小國家的巨大城鎮，人們稱它為「奇星鎮」，一個完全屬於「封魔術士」的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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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的哩，這死老哥幹麻那麼精實，下手還真的一點也沒留情？」西蒙手中拖著一把木劍，毫無生氣的走在奇星鎮的街頭。

「呵呵，看來西蒙你哥真的把你操得很慘。」西蒙的身邊還跟著另一名少年，雖然眼中帶著擔心，可是對比之下，卻讓他滿臉的笑意變得更加燦爛，讓西蒙不禁覺得這時身邊的少年，還真是笑得有點討厭。

「當然了，你沒看到我頭上這些腫包呀？個個都是真材實料的哩....嘖嘖....！可真痛！」說著話，西蒙又無意識地伸手撫摸頭上的腫包，慘嚎了一聲。

「呵呵....」看到西蒙的表情，少年也只能苦笑，他認真地看了西蒙一眼，問道：「難道你真的會就這樣照父親的話去做，乖乖地成為封魔術士嗎？」

「誰叫我是西西里斯家族的人....封魔術的發源地，西西里斯家的後人竟然不會封魔術的消息要是傳出去，豈不是笑掉人家大牙？」西蒙沉默了一陣，避開好友的眼光，淡淡說道。

「還真是羨慕你呀，索倫，能夠依照自己的想法作自己的事。」嘆了一口氣，回過頭，西蒙看著他身邊的少年，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欽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這是勉強不來的。」索倫微笑著回應西蒙，只是見到西蒙依然沒有精神，他鼓勵地對西蒙說道：「別想太多了，我們還是趕快到演武廳去吧？好久沒有一起練劍，身子骨癢得好難過。」

「好主意！咱們就用跑的去吧！」西蒙聽到好友的話，點點頭，伸展了一下筋骨，笑著答道。

果然如此，才剛把話說完，西蒙就放開腳步，加速朝著演武廳的方向跑去。

看著西蒙的背影，索倫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輕聲道：「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單純還是笨哪....。」搖了搖頭，對逐漸遠去的西蒙喊道：「西蒙！等等我嘿~~！」

兩人在十幾分鐘之後，就來到了奇星鎮的東南方，一個剷平了愛卡羅蘭山巍峨山頭而成的巨大平台上。瞭望遠遠的青山和蔥鬱的樹海，兩人的心情不禁開朗了起來。

「無論什麼時候看到這景色，感覺都好舒服呀！」西蒙伸了個大懶腰，笑著說道。剛剛全力跑了一段路，西蒙流得滿身大汗，可是鬱悶的心情彷彿也隨著汗水排出了體外，感到舒暢無比。

相較之下，索倫倒是有點體力不支的樣子，他微喘著笑道：「真是夠了你！陪你這樣一跑我那還有體力跟你練劍呀？難怪你哥總說你是個空有體力卻不肯讀書的笨蛋。」

「說好不再提這件事的，索倫！」西蒙輕哼一聲，隨便覓了塊乾淨的大石，坐了上去，穿起一套輕便的皮革製練功服。雖然皮革製品不能抵擋真劍的劈砍突刺，可是對這兩個初涉劍術的入門生來說，能夠讓兩人在舉劍互擊時不致受傷，就已經很足夠了。

「好！好！好！」索倫笑著敷衍西蒙幾句，也是隨意找了個石頭坐下，開始穿起自己的護具。和西蒙一式的皮革護具很快就上了索倫的身，可是與西蒙胸口的西西里斯飛龍族徽不同的是，索倫的胸口別著一個圓盾狀的銀色徽章，上頭還鑲著四顆小小的碧藍色水晶：十字星傭兵團的團徽。

原來索倫不僅是西蒙最要好的朋友，還是十字星傭兵團團長的小公子，本名叫作索倫 修法斯。

兩人做好準備之後，分別拿起了手中的木劍，微笑著盯著對方。

「準備好了嗎，索倫？」西蒙元氣十足地說道，接著用雙手舉起木劍斜放在左肩，跟著將身體姿態放低，呈現出準備突擊的動作。

「早就好了，就怕你輸得不夠慘。」索倫隨意地拿起木劍，表情十足輕鬆地望著西蒙。

「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啊~~~！」吼叫聲中，西蒙身體如弓箭離弦，一霎眼就拉近了自己與索倫間不算短的距離。

「那我也不客氣了。」索倫見到西蒙的動作，右手持劍朝身側一揮，輕輕一跨步，身子就滑到西蒙木劍衝擊的死角，更不客氣地橫劍一劃，往西蒙腹部破綻急攻而去。單憑這一手便知道索倫的劍術功力比起西蒙，高出何只一籌？

「來得好！」西蒙大笑，腳下不停，身隨意轉，手中木劍一纏一轉，將身體的衝力加上木劍本身迴旋的力道，啪的一聲，便將索倫一瞬不差、精準切進胸口的木劍攪上了天。

索倫這招源於西西里斯家，卻經過十字星改良的傭兵劍法勝在出手雖慢，卻能有效地從敵人招式空隙間切進去，達到以攻止攻的奇效，可是西蒙仗著自己已經與索倫決鬥過不下數十場，對索倫的使劍手法、劍路也能摸出個七八成，因而用這種近乎無賴的手段擊落了索倫手中的劍。不過對西蒙這奇兵突起的一招詭異劍法，索倫除了吃驚，還是只有吃驚。

「喂！西蒙，你這也太奸詐了吧？」看著滿臉奸笑的西蒙，索倫笑罵道。

「會嗎？索倫，我又沒有作弊，誰叫你十次裡有八次都用這招來打我，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破解你這招的方法哩。」西蒙攤攤手，滿臉的無辜。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可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索倫無奈道，重新撿起木劍，擺好架式。

「嘿嘿....，願賭服輸，你已經欠我一頓大餐囉！」西蒙大笑道。

「好！好！好！」索倫呼了口大氣，忽然也露出滿臉的邪笑，看得西蒙渾身發毛。

「小心啦！西蒙！」索倫雖然嘴邊掛著笑容，可是全身散發出來的沖天劍氣卻騙不了人，在一瞬間就將西蒙給壓制住了。

學劍未滿一年，索倫的劍法雖然還相當生嫩，可是兼學西西里斯家傳劍法和修法斯家擅長法術的索倫無疑有著常人所不及的戰鬥天份，假以時日，索倫的實力絕對可以成為修法斯家族的第一高手。

即便是現在，認真使起劍來的索倫，在幾招間就把西蒙給逼得手忙腳亂、自顧不暇。沒幾分鐘，西蒙就被亂劍給劈得抱頭鼠竄。微風中，彷彿還聽得到這兩個好朋友傳來的說話聲。

「索倫，我們不是死黨嗎？可不可以給點優待呀....？」
「你說的....願賭服輸....」
「嘖....」

*********

昏黃的夕陽，照在兩個氣喘吁吁，倒在長廊上吐著大氣的少年臉上，兩人的表情一樣疲憊、一樣滿足，也一樣地充滿笑意。

打了幾十場架的西蒙與索倫不論平時再怎麼精力充沛，這時也沒那個力氣再站起來。兩個人索性躺平在西西里斯家最大的家族練功場「演武廳」的長廊上抬槓。

演武廳這棟建築的年紀，事實上就和西西里斯家族的血脈一樣悠遠。純粹原木、石塊所搭建的中心架構，在西西里斯家所封印的矮人族工匠隊特意保養下，有著驚人的耐久度和藝術價值。雖然外型看起來僅是一座略大於西西里斯家本院的道場型建築，可是裡頭的一磚一木，無一不是矮人工匠細心挑選雕畫而成，可謂是極盡藝術美麗之極限；更驚人的是，據說在演武廳裡頭額外加蓋的一座「聖堂」中，不僅有著西西里斯家族的開山祖師，米羅當年留下的手繪本「封魔術」密卷，上頭寫滿了各種米羅當年匯整成的各種封魔術秘訣，甚至還有對那太古魔獸「龍族」、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神之使者「翼族」、還有聰明敏銳，據說存在卻沒人親眼見過的古老生命「妖精族」，以及那從深深煉獄之火中復活的超強魔物「惡魔族」的封印技巧。雖然，這些技能在西蒙還沒通過西西里斯宗長試練以前，是永遠沒資格去翻閱、學習的，可是對幾乎要放棄「封魔術」一道的西蒙而言，這倒沒什麼好可惜的。在西蒙的眼中，演武廳既然取名叫演武廳，就是一個練武的好地方，因此這個米羅早年修練封魔功法的密林幽境，今天變成了小鬼嬉鬧的所在；唉！若是米羅地下有靈，應該也會忍不住搖頭嘆息吧？

尤其是這陣子，西蒙練劍練上了癮，連修法斯家的索倫都給他給拖下水，只要一抓到空檔，西蒙就老想把索倫給拖到這兒陪他練劍，如今兩人在這兒偷練劍的情形在西西里斯家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就連族長，西蒙的父親，克里賓 西西里斯也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這個小兒子去了，不然誰知道這個體力好像永遠用不完的小鬼，又會把這過剩的精力拿來惡整哪個可憐的族人了。

「喂....西蒙？」沉默許久，似乎正在調整自己身體狀況的索倫忽然出聲，讓躺在晚風中，正要蒙睡神寵召的西蒙又醒了過來。
「什麼事啊？」
「你是不是打算偷偷離開奇星鎮？」
「...........怎麼可能？別胡說了，索倫。」西蒙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不過看到索倫的眼神，才知道索倫是很認真的跟他討論這件事，看了索倫一眼，西蒙閉上眼睛，避開索倫的眼光說道。

「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你以為我瞧不出你腦中在想些什麼嗎？我知道你偷偷地在存錢，還暗中到武器店買了套鎖鏈甲....。如果不是要出遠門，你準備這些東西要做什麼？你不是做什麼事情都嫌麻煩的嗎？」索倫坐了起來，逼問道。

「.....真有你的，連這種事情你都看得出來。」西蒙嘆了口氣，抓了抓頭。
「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嗎？難道你不將我當兄弟？」索倫的話中帶著一點怨氣，可是真誠的情感，讓西蒙內心深深地感受到索倫的溫暖友情。
「你知道的....我實在是不喜歡跟人家婆婆媽媽....。」西蒙紅著臉，跟著索倫坐起身，瞄了索倫一眼，尷尬地說道。
看到西蒙的表情，索倫呵呵一笑，說道：「不過，我想你也不是那種會乖乖聽父親擺佈的人。不論怎麼看，你的單細胞和衝勁，都是傭兵或劍士的料子。」
「....別說了....索倫，我實在聽不出你這句話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西蒙呆呆看著紫紅色的天空，緩緩說道。
「呵呵....都沒有呀！我只是陳述事實。」索倫露出惡魔般的微笑，擺了擺手。
「唉....」西蒙嘆了口氣，噗地一聲躺了下去，仰望天空不再言語。
「你有什麼打算？不會只是單純的想到外頭去闖蕩而已吧？」索倫抱著腳，轉頭問道。
西蒙微笑地看著天空，緩道：「你知道，我的腦袋是想不出什麼好主意的，我現在只想要離開這個沉悶的家，作一個流浪劍士，等我練強的那一天，我要回到這兒，與爸爸好好談一談，我要告訴他，身為一個劍士是光榮的，絕不是只有封魔術士才足以闖出自己的天空。」
索倫呵呵地笑道：「果然像你的作風。這樣吧？我也一起去，反正我也想好好增強自己的實力，好搶下我老哥手上的族長繼承權。」
「你老哥？拜託，你的名聲早就比你老哥響得多了，若不是他比你早生幾年，傭兵團長繼承人的位置哪輪得到他。」西蒙哼了一聲，擺手道。
「西蒙，你可別小看我老哥，他這個人老奸巨猾的程度遠超過你想像，那幾次和你交手都只是鬧著玩的。一來，他不把你當成對手，二來，他不想得罪你西西里斯家，那對他的實力是一大傷害，若他真的想動手....嘿嘿....。」索倫露出微笑，低垂的眼中隱藏著強烈怒氣，卻巧妙地沒讓西蒙給瞧出來。
「索倫？你怎麼了？」看見索倫的異狀，西蒙疑惑地問道。
「我沒事...。」索倫蒼白著臉，勉強一笑，轉過話題道：「西蒙，我有個主意...。」
「嗯？說來聽聽？」
「我大哥在去年奪宗大會裡，已經成功奪下十字星傭兵團的繼承權；現在團中的人多半都已經順從我的大哥，因此若我沒能在這一次大會中擊敗大哥，恐怕在之後幾次大會中，勝利的機會就很渺茫了。」索倫緩緩說道。
「現在單論劍技，我有自信可以跟大哥打個平手，可是若是要叫出封魔來作戰，我不認為我的烈火蛇妖有足夠實力可以跟我大哥的冰刃巨魔一搏....。因此無論如何，我得想辦法找出一隻更高階的封印獸，才有機會打敗他。」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想跟你大哥決鬥，不過，這跟你所說的主意有什麼關聯？」西蒙疑惑道。
「你應該知道，十字星傭兵團，和你家先祖的關係吧？」索倫微笑道。
「那是當然的...怎麼樣？」
「在我的祖先，馬魯帝 修法斯離開西西里斯家，回到十字星傭兵團之時，據說米羅大法師送給他一把魔劍。」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然後呢？」
「那把魔劍，現在收藏在我家的聖堂中，用非常強力的結界封印起來。」索倫微笑道。
「喔？那不是跟我家聖堂裡的那把魔劍一樣嗎？」西蒙眼睛一亮，訝異道。
若說現在的西西里斯家還有什麼西蒙有興趣的東西，大概除了這把由先祖米羅所留下，據說隱藏著西西里斯家封魔術究極奧秘的魔劍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雖然西蒙對封魔術沒什麼興趣，可是若能得到一把擁有強大力量的武器，對一個劍士殺敵的助益之大絕對是無可想像的。
「沒錯，藏在我家的是火焰魔劍琵沙羅，而你家的那把，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冰晶神劍耶利亞。」
「本來要交給巴爾菲家的魔劍吧？」
「哼哼，可惜他們沒那個緣分，不過也因此，我們兩個倒是得到一個很好的機會...。」
「你的意思，莫非是想把魔劍搶到手...？」西蒙雖單純，倒也不是笨蛋，腦筋一轉，就知道索倫想說些什麼了。
「沒錯。西蒙你看，既然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夠突破當年米羅為了考驗後人而設下的結界，咱們何不賭他一賭？」
「可是索倫，這結界連我老爸都闖不過去，憑咱倆個，成嗎？」西蒙毫無信心，洩氣地說道。
「西蒙，你要知道，所謂的魔法對抗，其實只是心靈力量大小的比試，米羅法師再怎麼強，也不過是個人類，他所創的結界沒理由打不破，只是訣竅在哪兒，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這麼說也有道理，那索倫，你想到什麼疑點了嗎？」
「疑點是沒，畢竟這結界的力量之強實在難以想像，光是靠近聖堂，我就快被結界的力量給烤熟了，只是很奇妙的是，這一千年來，聖堂旁的樹木，在這麼強大的熱力下，連一點燒焦毀損的跡象都沒有。」索倫喘了一口氣，繼續分析道：「我懷疑這結界所抵擋、抵抗外物的條件並不是很嚴格，我私下假設，這結界只會抵抗會活動的生物，也就是動物。只是現在的問題是，這結界的範圍實在太大，讓所有人、以及他們手中的使魔，都找不出方法接近並破解魔劍的結界。」
「可是光這樣說，並不能解決問題呀？索倫，別忘了我們不僅是活生生的人，就連我，手中連隻像樣的魔獸都沒有，怎麼破解結界？」
「西蒙，我問你，火的剋星是什麼？」索倫不答西蒙的問話，倒是反過來問了西蒙一個問題。
「當然是水了。」西蒙想也不想地答道，可是表情倏地一呆，楞道：「難道你想用水攻嗎，索倫？」
「沒錯，只要水的力量能夠強到壓制過米羅的法力，那我們就有機會突破火焰的結界。而我現在已經想到一個方法了。」
「索倫，是什麼方法呀？」
索倫呵呵一笑，神秘地對西蒙說道：「等著瞧！西蒙！若是成功的話，如法泡製，你家的神劍耶利亞應該也很快就能入你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