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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西風 » 週日 7月 15, 2001 9:16 am
我知道我嚇著她了。
在同學心目中,我是屬於有資格玩愛情遊戲的那種人。撇開外表不談,因我雜
學甚廣,雖不精通,但至少在很多女生心目中,算是那種懂滿多的,有腦子的帥哥。加
上我會打屁,還算有點幽默感,所以很容易跟人家打成一片;加上五官也算端正,長相
又斯文;至少照鏡子時不會嚇到自己。有時對著鏡子也會自憐自戀起來。長到這麼
大,單戀次數到不少。也學著跟人家交女朋友,但就是聯誼,看電影,吃飯,跳舞那一
套。大概自己條件還不錯,每次跟女孩出去,多少可以吃吃豆腐,小則拉拉小手,大則
親親嘴,甚至...。哎~~就是沒有遇過把我推開的那種,而她 -- 蘭 --是第一個。
夜路走多了當然會遇到鬼,像我這麼花心的男人,失戀的記錄也必不少。反正
只有第一次比較難過,認識一個德育護專的,也是去聯誼認識的。跟她拍脫一陣子後
才聽她說有男朋友,還拿照片給我看。心高氣傲的我不能忍受這種挑釁的行為(什麼
跟什麼..跟我展示?示威?威脅?),遂很瀟灑的跟她說再見。說好還是好朋友的,自尊
心卻讓我不想跟她聯絡,好像這個人已經從我生命中消失,揮發一般。直到有一次
吧!?走過仁愛路,經過一家常跟她去的Coffee Shop,猛然想到什麼。就站在窗外面
看著習慣跟她坐的位置:靠窗,兩張長背椅,一只小茶几,綠格子桌巾,桌上一瓶插著
幾朵薔薇,花瓣凋零滿桌。想著想著自己竟有想哭的衝動。於是一個人呆呆走著,自
仁愛路而下,一直走到中正紀念堂。這大概是印象比較深的一次失戀吧!?若說幻滅
使人成長,我成長的方式卻是談戀愛;避免幻滅的方法就是淺嘗即止。不要把自己的
心掏出來,大家談談戀愛做做遊戲,讓情感有地方宣洩,就是不要當真。好比打場籃
球,渾身弄得汗流浹背,體力耗盡了,打爽了,在旁邊喘息時,who care 剛剛比數多
少。不管別人說我花也好,罵我遊戲人生也好..I dont care...這是我的戀愛籃球
哲學--你可以為好玩,爽打球--就是不要就是不要為了那鍋分數打球--打起來不爽,
也不好玩。談戀愛也是如此。
人不癡狂枉少年。我以自己這樣遊戲的態度為樂為傲。我還年輕,心情還不定;
學著張清芳拉高嗓子唱歌。年輕的心是不易定不想定呵~~~。只是想談戀愛,想知道
心疼心碎的滋味,對象是誰,找呀...找找找..把心掏出來...不可以..只能說說..千
萬掏不得,即便要掏,也無從下手...大概不曾真的愛過吧!?只是我的愛人(每一個)
要我摘星星給她,我也拍拍胸脯說沒問題。因為年輕,可以揮霍浪擲,可以醉酒狂歌,
可以說了就算...現在年紀大了,回想起來,有點驚心動魄,當年的癡狂。呵~~~當時
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也是不當一回事的。
讀著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對湯瑪斯邊開人家頭骨邊吹口哨的
帥勁不能忘懷,跟不同女人上床,就是不要在她家過夜--我--徐少青--就是要學這麼
帥,這麼瀟灑的主角。
只是我不知道,至少當時,什麼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
什麼是生命中可以承受的??
什麼是生命??
什麼是輕??
什麼是重??
是不是要碰到我生命中的特瑞莎,湯瑪斯才會停止遊戲??
我不曾也不願去思考這些問題。對我們的青春,我們的年少,這樣的問題太嚴
肅,太深奧,也...太沈重。
我胡思亂想著。想到荒唐處,不免一笑。玩世不恭的結果,就是認真不起來。
跟某一任女友去看部愛情片,連片名都忘了。我在裡面睡得一榻糊塗;她則哭得稀哩
嘩啦。出了戲院她還紅著眼眶,我則板起臉教訓她:
"有啥好哭的..這都是編劇導演演員串通好要騙你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