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憑弔愛情

[Niya elf]

告白─憑弔愛情


文/青鳥

天將明的時候，我站在熟悉的海邊，想念妳我的愛情。
短暫，很短暫，太過短暫。

這個有著美麗夜景的大海，是我帶妳來的。
第一次到達的時候，妳問我怎會知道這個地方？
我只是笑著不語。

那不過又是另一段太美麗的愛情罷了！

妳站在大海邊，用我曾吻過的腳板戲弄著海水，模樣像極了初次來到大海邊。
妳說過，從小到大都在山邊長大，對海始終有著莫名的嚮往。

妳說，妳曾發誓，只要誰帶妳到大海邊看星星，妳就決定嫁給他。
記得當時，我不屑地說，我沒說過要娶妳。
妳眼睛頓時充滿淚水，盯著我，我驚訝的看著。

原來一句玩笑話，真的會惹哭妳。

然後妳擦乾臉上的淚，嘟著嘴說，那…那…我不要你娶我了，可不可以請你帶我去海邊？
不愧是吸引我目光的妳，可人的模樣，讓我一夜將妳擁在懷中，不願放。

於是，我終究帶妳到大海邊，雖然我根本不確定我們是否能走上婚姻，畢竟，這社會的價值觀，不是我們的區區兩個人的力量，可以抗拒。
還有妳的，我的，家庭。

依然走向了分離，即使再多的甜言蜜語。
只記得，那天的太陽好豔，刺的我張不開眼，淚水迴盪在眼眶底，要流出的當下，就蒸發了。因為妳的一句什麼，我的雙眼來不及見證，就被烈陽刺著閉上了眼，淚水也來不及落下的，就在眼瞼處消失。

窗外藍天依然，而我的心，卻如海之藍。

我是真的失了妳，在我根本不能挽留的時候。
即使大海邊，有過妳我揮不去的記憶，卻也不能留下一起在沙灘上寫下那三個字的痕跡。

水過無痕啊！
那麼心上的，怎麼可以深刻萬般？

再不懂，也還是一個人在天將明時，來到大海邊，往著遠方，想起妳的臉，妳的眼，妳的身影，妳和我那太過短暫的愛戀啊！

妳說，我太常記憶。
妳說，我是活在過去裡的動物。
妳說，我好可愛。
妳說，我像貓。
妳說，我太過溫柔。

妳說，妳說，妳說，妳說過了太多的話，都重複地在腦子裡覆頌千萬遍，而我說過的，妳是否也記憶鮮明的，反覆咀嚼，一秒也好，兩秒也罷，或者只是一個小小念頭，剎那閃過，都好。

妳說，我不會離開妳。
我記得，妳也說過，就像我說過，我怎麼也不會離妳遠去這樣的誓言。

妳說，我不會放開妳的手。
我記得，妳也說過，就像我說過，我怎麼也不會解開妳繫在我心上的繩結。

只是，我們還是各自朝著相反方向走去了，地球是圓的的定論，在妳和我，根本不受用，一點也不適宜，一點都不。
我是怎麼也不能與你在圓的終點或起點相遇，直到很後來的現在，我才死心的明白，我們走的是兩個完全不同軌道呢！

兩個不同軌道的圓，不過交會一點，哪來同行？

於是，漸漸明瞭，回頭不斷看顧的時候，我們各自走向的又是怎樣的一片天？
妳的，我的，或與我們同行的，都不能干涉了。
即使我想，日日夜夜想著，想著怎麼又讓妳輕易的走入我的生活，進入我的夢；即使我願意打開我讓妳回歸的心門，放掉手上緊握的其他風箏線頭。

可是，我的，妳不要的愛戀，誰都不能干涉了。
妳不能，我不能，即使有再多的即使。

啊～我多想見到妳哪！
尤其失落的夜裡，獨自一人喝著妳熟悉的啤酒，我不自覺地哼著當時都愛聽的歌曲的時候。

我還是只能在回憶裡汲取妳的身影。
我還是只能在不見妳的夢裡苦尋覓。
我還是只能讓落寞在記憶裡進進出出。
我還是只能用大量文字表達對妳的無盡。

海的浪花依然拍擊無情，濺濕了我的褲管，濺濕了我的衣裳，濺濕了我的眼眶。
在天將明的時刻，我又點起一根熟悉，在離回憶很近的地方，憑弔那我來不及擁有的，我的，妳不要的愛戀，又一次。

大聲喊出，我愛妳，而早不在身邊的妳，聽到了嗎？
我愛妳，我是真的很認真的愛過妳。